“我认罪,不是我认了输,是我对不起萧玉,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杜孟昕倾身向前,眼中带着些怜悯又带着些嘲笑,扬起一边嘴角,对她说道:“你对不起的,又何止是萧玉。我听说,你现在是一个人住单间,没有窗子,一张小床,黑漆漆的,一天24小时都被监视。”
“结婚前我被父亲监视,结婚之后,你又找人跟着我,不过是换个地方被监视罢了。”文姝拿起桌上的水,猛地喝了一口。“说我毁了你的家庭,毁了你的人生,可到头来,你也终是比我幸福,可我却什么都没有了。”
“迫害别人的幸福来成全自己,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文姝忽然站了起来,站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望着一旁的窗子,带着手铐的手在整理着被自己扯得凌乱的头发。“吃掉别人的骨血,换来新的人生,这就是我的准则,即便是沦为阶下囚,我也甘愿。”
庭审之后,文姝被判死刑,在行刑一个月前进了赤江女子监狱。听江舒予说,她在里面受尽了折磨,同监室的犯人有同样被判了刑的张婉,还有曾被文家逼得杀了人即将行刑的鱼贩,带着几个偷渡犯,组成小团体,没日没夜地折磨。半夜叫起来罚站,不许睡觉,白天叫她替别人去做工,在她吃的饭里放死虫子、吐口水。她顶不住爆发,与张婉打了架,结果被舍监狱警殴打,浑身是伤。
而隔着几个监舍的文珊,却在唐煜卿的照料下活得无比滋润,不用做工还吃着监狱开的小灶,红酒牛排一个不少,仿佛只是换了个没有自由的别墅,当了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而这些也只是在围墙外的人看到的表象。
“你在她饭里加料了”杜孟昕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低头闻了闻。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江舒予举起酒杯,与她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我才不信,她真的活得那么好。”
走来的服务生收走了杯子,两人见宴会厅里说话不方便,便走到了阳台,找了个四下无人的角落。
室外温度高,杜孟昕摘下了手套,当作扇子扇着风。江舒予上下打量着她,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翡翠耳环上。
“这耳环是王大状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