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颜夕,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贺霄并不是柳下惠,心爱的女人在怀,哪能把持得住。
贺霄向榻上的女人压了过去,一室旖旎。
绮春阁外,一位小宫女听见阁内男女羞人的声音,面红耳赤地拉上了大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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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收雨歇,贺霄恢复了清明。
他终于得到了颜夕,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颜夕居然还那么主动,他原本准备在万寿节上请圣上赐婚,现在看来,倒不用那么麻烦。
“颜夕……”
贺霄平复了喘息,抬首,饱含深情地看向身下女人。
“怎么是你?”贺霄震惊。
贺霄的身下是仍一脸迷醉的右相府二小姐秦念。
秦念缓缓睁开还带着春意的双眼,在看到面前的男子时,眼睛突然大睁。
“怎么是你?”
但还不待仍赤着身子相拥的的二人从极度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绮春阁的大门被从外面大力推开。
两人迅速分开,拉扯过榻上散落的衣物胡乱掩盖重点部位。
进来的是今日主办宴席的贤妃和淑妃。
贤妃和淑妃皆脸色铁青。
“整理好衣冠,再告诉本宫怎么回事。”贤妃说完便跨步出去。
淑妃震惊又失望地看了一眼榻上形状狼狈的秦念,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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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南书房。
今日仲秋节庆,朝臣休沐,故南书房内并无值守的翰林学士。
太子封湛独坐在一张书案前,手中举着一册书卷,却久久一字未看进。
宋执突然快步进来。
“殿下,暗卫来报,御花园出事了。”
封湛骤然起身,跨步出南书房,纵身上马,疾驰而去。
宋执并无在宫内纵马的权限,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但没一会儿就不见了殿下的身影。
宋执……
殿下都没问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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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春阁,此刻门窗大开,屋内靡靡的气味差不多散尽。
贤妃和淑妃分别端坐大椅上。
面带寒霜的贺霄和姿势不太自然的秦念立在她们面前。
“你们是分不清场合吗?”贤妃语气冰冷。
秦念神色灰败,垂头不语。
贺霄面色铁青,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
“我与秦二小姐两情相悦,今日多喝了两杯,是我没忍住,所以强拉着秦二小姐……”
秦念震惊地抬头看向贺霄,她什么时候和贺霄两情相悦了?
而后她又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了,秦念万念俱灰,头又重新耷拉了下去。
此刻贺霄和秦念心中的特别清楚,今日绮春阁的事情,若是二人咬定是被人陷害,不论之后能否查出陷害之人,主办宴会的贤妃和淑妃都可能因监管不力惹地圣人不悦。
且右相府和兵部尚书贺府也会将此事在贤妃和淑妃头上记一笔。
而贺霄和秦念二人,以这副不堪的形状被抓,两人皆再洗不净清白。
回头无路。
事已至此,与其得罪贤妃和淑妃,还不如就坡下驴,做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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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和淑妃都是人精,见两人的反应,大概都能猜出今日之事,其中定有猫腻。
而贺霄的说法,和秦念的沉默不抗辩,也算得上这两人还是上道。
“好,今日仲秋之夜,本也是赏月求偶夜,本宫也能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情难自禁,本宫会为你们向陛下请旨赐婚。”贤妃满意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