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实在是一个最不适合在背后八别人卦的场所,可不知为什么却总是成为流言散布的起始点。
乔梓馨躲在一间锁上门的隔间里,坐在马桶上偷听。
说躲着偷听,也不是一个恰当的形容,不过是因为正好外面的人谈起了她的名字,现在出去大家都会很难堪。
同事a一边咧着嘴往唇上补颜色,一边道,还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才有林副总替她撑腰,这次摔了吧,早该如此。
同事b抽了纸巾揩手,笑得古怪,林副总人无百日红,可是人家还能继续“睡服”客户拿资源啊!听说上次德国佬的单子可是“一夜之间”拿下的。
同事c一惊一乍,那德国佬看着都要抱孙子的岁数了,她也下得去手?
同事a鄙夷她少见多怪,人家多“努力”!不但下得去手,还能下得去嘴。
长舌够了,鞋跟声离开。
乔梓馨出来,开了龙头洗手。胸口闷得难受,大约是肺炎后遗症。
果然还是应该遵医嘱,多住几天院的。
她想。
项目被撤,乔梓馨作为主要负责人,肯定心里憋屈,但更令她难受的是,她手下的团队成员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soaring对员工的激励制度是和项目收益直接挂钩的,一个千万级别的单子说丢就丢,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跟她一同起早贪黑的客户经理年度考核多了一笔灰色,意味着被抽调过来的ae和文指们可能拿不到年终奖,就连沉青都会和自己心心念念的celine凯旋门包包擦肩而过。
回到工位的乔梓馨难以集中精神,于是早早结束了工作,本打算去健身房举铁出汗,又怕把自己折腾进icu,所以只好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瞎逛。
再次回神的时候,发现竟然已经开到了肖黯他们公司的楼下。
她把车停进2小时时限的访客车位,发了一会愣,还是拿起了手机。
肖黯下飞机的时候,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了好几条消息和一个未接电话的通知。
现在方便吗?
我能去找你吗?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
算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