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nV人抬起头,愣了愣,半晌没有说话。
就在陆景云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开口了。
“上次,傅..”像是觉得叫全名有些不合适,但是往日那句“寒深哥哥”也无论如何开不了口时,她有些哑然,不知所措。
陆景云看出了她的为难,主动接口,“上次寒深说,你要是想继续去傅氏上班,那就去。或者愿意重新拉琴、画画,都可以,我们联系最好的外科医生来动手术。”
他饱含期待地看着她,一双温润的眸子内的温柔似要溢出水来。
凌雪玫抬眼,对上了那双眸子,怔了怔,看到男人面上的笑意加深,她才回过神来别开眼去,用勺子搅拌杯里明明所剩无几的牛N。
陆景云也没有失望,依旧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管前路如何,陪在她身边的,始终会是他。
“我想拉琴,想画画。”
她低着头,温吞地吐出男人期待已久的答案。
没有理会对面男人甚至有些失控的表情,喝完了杯中最后一点牛N,她起身去流理台清洗餐具去了。
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她不经回忆起昨晚回房后,她像个傻子一样重复醒来后做了无数次的动作。
拨打那个早已销号的号码,一次次听着电话里毫无感情的机械音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然后坐在床边脑子放空,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她知道,她远没有表面的平静。
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放下那就更难了。
她知道她不Ai他,可是习惯也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习惯了那个人每天咧着嘴叫她媳妇,习惯了身旁有个人一同入眠,习惯每天睡醒后看到桌子上备好的早餐。
有个人明明很困,却害怕呼噜声吵到她,所以坚持每晚在她入睡后才睡去。
有的人明明一件背心穿了10年,却舍得给她买几百块钱的裙子。
真心很廉价,但是真心亦是无价。
他给不了她什么,但是那已经是他的全部。
年少时她曾经看过一个颇有争议的议题。
“一个人他只有100块,但是他给了你99.而另一个人他有100W,给了你1W,你会选择谁?”
题目的核心无非是要Ai情还是面包罢了。
当年她在心里毫不犹豫选了后者,并对前者弃之以鼻,后来她知道她错了。
可惜后来的后来,她也没得选了。
放好手边洗好的杯子和碟子,没有理会身后一直投来的视线,她低着头上了楼。
那个人,也许还不知道她醒了吧,会不会以为她已经Si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想告诉那个人,她有在好好地活着,希望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