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家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6点。
夜弦顶着俩黑眼圈,打着哈欠走出宸g0ng,她折腾了萧衍一晚上,折磨个残废还不容易,yb着他同意了自己的贴身保镖服务。
在夜弦的脑回路里,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反正这个萧衍买凶杀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就心安理得的耍弄他。
现在夜弦都不回自己租的房子睡,傻子家成了她第二个落脚点。
这不刚进门就看到睡眼朦胧的夜龙渊坐在小马扎上慢悠悠得刷牙,他困极了,一边点头打瞌睡一边龇牙吐泡泡。
“Eivor。”夜弦叫了他一声。
“妈咪?”夜龙渊如梦初醒。
“我睡觉去了,你赶紧刷牙吃早饭,然后去上学知道吗?”
“哦,好。”
夜弦没多说什么,反正这家人会照顾她儿子,现在她只想一头倒在床上美美得睡上一觉。
这个点厉偌清也醒了,房间正好空出来,夜弦习惯X得进去就躺,手里的箱子一扔,头直冲枕头,沾床就睡,完全没注意到还坐在床尾发呆的傻子。
夜弦很快睡熟了,而傻子似乎清醒了不少。
他注视着床上的nV人,黑sE的眸子不似往日的呆萌纯粹,今日变得冷静深邃起来。
宽厚的手掌轻轻挪过nV人的脸,被大火烧过的脸皮疤痕特别b真,当然也特别恐怖。
指尖抚过那些疤痕,厉偌清想起她说的每一句誓言。
她说她Ai他,她说要和他结婚,她说愿意和自己私奔,她还说要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这些誓言,五年前就全部作废了,到现在似乎只有厉偌清一个人还困在五年前的悲剧里无法自拔。
“你和谁结婚了?你又找到新的男人了?夜弦,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忘了我然后和别的男人重新开始,那我算什么?夜弦,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东西?”
算什么她也不知道,夜弦这会儿已经陷入深度睡眠,还做着吃香的喝辣的美梦。
痛苦也许会因为罪魁祸首的离去而渐渐消散平和,但如果这个罪魁祸首又回来了呢?
只会将这些受害者早已结痂的伤疤再次揭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血r0U,好像她活着或是Si了,对厉偌清来说都是莫大的痛苦。
“夜弦,弦儿,宝宝…………”
紧咬着的牙关吐出几个字,他痛苦得连喉咙都在发酸,整颗心脏杂糅着Ai恨如同凝滞了一般,下一秒却又如同初春的冰面震颤破碎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什么还要抛弃我?为什么!”
“阿清?”
稚nEnG的童声打断了厉偌清即将掐住夜弦脖子的动作,他猛地回头,颤抖的双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
“你要对妈咪做什么?”小龙渊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得看着厉偌清。
“Eivor………”
他看到了,异sE的双瞳怒气冲冲,他小跑着冲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厉偌清推开。
“妈咪!”爬ShAnG的小龙渊用自己的幼小的身T护住了母亲,“不许你碰她!”
“Eivor,我没有,爸爸没伤害你妈咪!”厉偌清急切地解释。
可夜龙渊却凶狠得瞪着他,“我没有爸爸,你才不是我爸爸!”
“Eivor!你是我儿子,我是你亲爸爸啊!”他还想抱住夜龙渊。
可小龙渊拼命反抗扯着嗓子突然尖叫:“NN!NN!阿清又生病了!NN救救我!”
厨房里的杨筠筠听到喊声立刻冲了进来,看到自己儿子癫狂得胡说八道就知道他又发疯了。
“老公!老公快来帮忙!偌清他又发病了!快啊!”
老房子里又是一阵SaO乱,闹腾得掀翻了桌子,打碎了饭碗都没弄醒夜弦,等到她一觉睡醒走出门的时候才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厉偌清。
“嗯?饭呢?”夜弦疑惑地问。
按照往常她睡完一觉起来,他们都会给她留一碗早饭,可今天别说饭了,饭桌都被掀了。
本就破旧的老房子一片狼藉,原来摆在客厅中间的八仙桌缺了一条桌腿斜靠在角落,水泥地上还有些许瓷碗碎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被洗劫了了呢。
正当夜弦疑惑,杨筠筠重新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啊,我儿子又犯病把家里砸了,我重新烧了粥,你快吃点。”
说着,杨筠筠搬来了两张板凳,夜弦接过粥碗也没过问太多小口喝了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这个点夜龙渊应该已经在学校上课。
杨筠筠端着碗,用勺子舀出一点放到嘴边吹凉才喂给厉偌清,“偌清,来,吃进去。”
这傻子平常就有点生活不能自理,基本吃饭都要妈妈喂,但今天不知为何他却主动摇头开口说了话。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