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走出一个人,厌恶的看着洪昌说:“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崔同冲到那人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道:“你妈啦b的,曲头县守备营的洪连长,你他妈的都不认识,是不是活够啦?”
那个人吃了一惊,接着怒道:“你,混蛋!”
“洪连长,洪连长。”袁府的管家从大厅里一边走出来,一边说:“别生气,这是新从外地请来的一个武师。他不认识洪连长,才冒犯了洪连长的虎威。小老儿替他给你赔个不是,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您多担待。不知洪连长来有何贵干?”说着不停地对洪昌眨眼睛。
洪昌瞪着管家看了一会说:“我袁大哥呢?我找他有事。”
管家说:“洪连长,真是不巧。我家老爷今天不在家,有什么事跟我说行吗?”
洪昌一摆手,打了个酒嗝说:“算啦,还是等我大哥回来再说吧。”说完,摇摇晃晃的在崔同的搀扶下,离开了袁府。
离开袁府的洪昌和崔同,刚转过墙角,崔同就说:“大哥,我怎么闻着袁府今天的味道不对呀?怪怪的,特别是管家,一直冲着你眨眼睛。”
洪昌一把推开崔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妈的,还怪怪,我们两个今天差一点就死在袁府啦。老子自从跟随武田贤良,来到曲头县城的守备营,曲头县谁不认识老子。娘了个b的,谁的胆子这么大?大白天的,都敢打劫袁府。是土八路?”
崔同吃惊的瞪着眼睛说:“大哥,你说我打的那个人是土八路?哎呀妈呀!这八路也太他妈神勇啦,大白天都敢上袁府打劫。大哥,怎么办?依我看这事咱们就装作不知道,不管他,八路可是不好惹的,弄不好会、、”他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被杀的手势。
洪昌靠在墙上想了一会说:“老二,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你说要是我们能救下袁德彪一家,他这老小子会给我们多少钱?这老小子以前对我们横眉冷眼,要是他给的钱差不多,也就算了,要是稍有不如意,咱们就说他私通抗日武装,讹他老小子一把。还有啊,日本人那的赏钱也少不了。”
崔同不解问道:“大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贪财的,今天是怎么啦?好像有点不对劲。”
洪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你妈的,你认为老子是为自己搞钱哪,你家老头子病的都快断了气,我听说抓药的钱都快没啦,更别说是去日本人医院治疗。老子这钱是为你搞得,是为救你爹的命。”
崔同感动的热泪盈眶说:“大哥,我、、、”
洪昌眉头一皱说:“去去去,别他妈来这一手,看见女人哭吧,老子还挺心疼的。怎么一见男人流泪,我他妈的就想一枪毙了他。你留在这里监视着他们,我回去喊人。自己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听见没有?”
崔同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好,我听大哥的。”
洪昌离开崔同,一路急急忙忙的直奔曲头县守备营营部。他要集合队伍,解救袁府的人质。
洪昌从辛家庙据点调到曲头县守备营,是因为上次在宪兵司令部审讯室,洪昌击毙了梅良生。武田贤良自作多情,误以为洪昌杀死梅良生是在救他,把他当兄弟一样。他回到特高科任职后,就把洪昌从辛家庙据点调到曲头县的守备营,让洪昌为他守门护院,也是想找一个忠于自己的人,为自己提供保护。
天快黑了的时候,洪昌的人堵住了袁府的大门口,开始对里面喊话。一个皇协军那这个铁皮喇叭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我们会考虑留你们一条生路。要不然我们杀进去,让你们死无全尸。”
里面的一个人低声骂道:“八嘎,这群该死的猪。黑田君,我们要不要向他们表露身份?”
黑田沉思了一会说:“我们的这次任务是绝密的,死也不可以对外泄露。松井君你留在这里,看守人质,其余的人跟我来,我们只要坚持到明天中午就可以啦。”
黑田的话被屋顶上的两个人听得一清二楚,那两个人轻轻一笑,看着留在屋子里的那个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