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明白沈云翔知道那件事了。
脸白了白,望着渐渐远去的人,流泪满面,“云巧,我就你一个朋友,你不要我了吗?”
远处的云巧停下脚步,脸上尽是犹豫。
春花往前走了两步,就看她没有半分不舍的说,“对啊,以后我们不能做朋友了,春花,你好好活着啊。”
春花愣在原地,回过神想找她,可哪儿有她的影子。
春花知道她多听沈云翔的话,沈云翔要她疏离自己,她势必不会再关心自己了。
秦婆子左等右等不见春花回来,满脸不耐,又不敢四处去找,心里急得不行,好在衙役多是盯着男人,不怎么留意女人。
又过了会儿,见春花拖着步子慢条斯理的回来,她急忙凑过去,“云巧怎么说?”
“她不会帮我了。”木然的丢下这句话,她往人堆里去了。
秦婆子怀疑她没有上心,欲问她怎么和云巧说的,恰巧有衙役来,她低着头赶紧回到自己位置去了。
云巧回去和黄氏说没追着野兔,不能吃肉。
黄氏道,“兔子跑得快,靠你哪儿追得上,你馋了?”
唐家伙食好,猪油鸡油云巧没少吃,她道,“不馋,就是想吃肉了。”
“待会我问问你爹,看他有没有法子。”
附近几个村没有猎户,不知道怎么猎兔子,不过衙役们闲谈时说起过,黄氏还有印象。
云巧惊奇,“爹会抓兔子吗?”
“试试才知道。”
云巧顿时欢喜起来,黄氏却有些忧愁,云翔告诉她春花骗云巧给秦大牛生孩子,要不是唐钝识破春花的诡计,云巧就是秦大牛的人了,想想黄氏就汗毛直竖,“巧姐儿,娘以前和你说的还记得吗?”
云巧茫然。
娘以前和她说了很多话。
黄氏的手搭在她肩头,“不准让男人脱你衣服...”
云巧转过头掐菜,轻快道,“记得呀,不能靠太近,不能脱衣服,不能抱,不能睡觉...”
“他们要是起坏心了怎么办?”
云巧从善如流,“我就跑。”
“跑不掉怎么办?”
“我喊救命呀。”
“周围没人怎么办?”
云巧懵了,思考了会儿,道,“娘你没教我呀。”
“是啊,娘想过有包藏祸心的人,没想过他们那般明目张胆,巧姐儿,你觉得秦大牛是好人吗?”
“不是,他是坏人,他打春花。”
黄氏提了提她肩膀的衣衫,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坏的?”
“他打春花。”
“他打春花以前呢?”
云巧想了想,答不上来。
黄氏替他回答,“他还是坏,他如果是好人,就不会打春花。”
云巧忙不迭点头。
黄氏又问,“他以前有没有碰过你?”
她给云巧举例,“比如摸你的手,摸你的脸,或者其他地方。”
“她摸我脖子了。”云巧仔细回想,“有次在大树背后,他拿胳膊蹭我手臂了。”
黄氏脸色变了变,“你怎么没和娘说?”
“我说他了呀。”
黄氏蹙起细长的眉,“那时秦大牛就变坏了,以后再遇到那种人,你要早日分辨出来,离他们远点。”
“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黄氏顺了顺她的发髻,话锋一转,“唐钝给你梳的头?”
“对啊,我想自己梳头,他说我慢吞吞的浪费时间。”提到唐钝,云巧主动交代,“唐钝没有摸我,我摸他了。”
黄氏:“......”
云巧道,“我背他回村的那晚偷偷摸他腿和背了,明明没什么肉,背着不舒服。”
“唐钝没骂你?”
“嘻嘻,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