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棠:“…………”
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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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人已经到齐。
昭棠由路景越牵着,推门而进。
挑空的客厅疏朗空阔,繁复精致的水晶灯将满室照得明亮。
坐在沙发上看综艺的孟逐溪听见声音,扭头甜甜地喊了一声:“越哥,棠棠!”
路景越:“其他人呢?”
孟逐溪热情地迎到两人面前,指了指楼上:“二楼打麻将呢。”
她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嘿嘿直笑,冲昭棠暧昧眨了眨眼:“嘿,你还是让他得手啦?”
昭棠脸有点热。
虽然知道他今晚就是要把她介绍给亲戚朋友的,但这么直白问出来……
不过都已经在一起了,好像也没必要害羞。
昭棠大方地摇头:“没有。”
路景越挑眉看向她,惊讶的眼神仿佛在说: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反悔?
昭棠眨了下眼睛,一脸认真地对孟逐溪说:“是他让我得手了。”
孟逐溪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万万没有料到是这个走向。两秒后,又满脸服气地冲昭棠竖起大拇指:“漂亮!”
转头看向路景越,语重心长说:“越哥,好好伺候啊。”
路景越不轻不重扫了她一眼。
孟逐溪从小自个儿亲哥都不怕,就怕路景越,可不敢在太岁头上撒野,小小调皮了一下,被路景越这么一看,又立马认怂,连忙跳开就往楼上跑:“我去喊他们下来吃饭!”
孟逐溪一溜烟儿跑远了,路景越侧眸看向昭棠,咬着字反问:“我让你得手了?”
昭棠想想自己先表的白,说他让她得手没毛病。
而且让他的朋友们知道是她先追的他,他不也挺有面子的吗?
她理智气壮地点了下头,想想又补了一句:“谢谢你让我得手。”
路景越:“……”
无言片刻,他蓦地轻扯出声笑,从善如流地点了下头:“也行。”
“那,”他忽然俯身,凑到她耳边,哑声问,“眠眠想我怎么伺候?”
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珠,伴随着那一声暌违已久的“眠眠”,低低沉沉的声线,仿佛能透过耳膜一路直达她的心尖儿。
昭棠的身子刹那间发软。
他笑了一声,顺势将人搂进自己怀里。
她有些措手不及地抬眸看他,一双鹿眼水汪汪的,如被水洗过。
他显然知道自己对她的影响,却故意使坏似的,又微微俯身,凑到她唇边再问了一遍:“要不要我伺候,嗯?”
昭棠呆呆看着他。
很奇怪,明明这个人不苟言笑的时候看起来冷硬又禁欲,拒人千里之外,可是一笑起来,下颌线放松,眼尾稍稍往上那么一挑,就仿佛瞬间化身成一个妖孽,让人想起神鬼故事里那些故意勾引书生的妖精。
对,她就是那个书生,路景越就是那个妖精!
好在这时从远处传来笑声,及时打断了妖精的发挥。
昭棠立刻一脸清心寡欲地站直身体,往他身后看去。
孟逐溪将打牌的三个男人喊了下来。
走在孟逐溪身边的男人留着寸头,五官硬朗,昭棠以她微薄的记忆加上“寸头”这个重点特征,勉强认出是孟逐溪的男朋友,周淮琛。
他们身后是两个差不多高的男人,同样的俊朗挺拔,只是一个看起来更精致更温柔多情,一个肤色稍深,眼角微微下垂,带着点儿钝感,反倒有种不拘小节的阳光.气。
四人走上前来,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昭棠身上。
有笑得意味深长的,有笑得满脸佩服的,却在对上路景越淡淡的目光时,瞬间收敛。
路景越指着人给昭棠介绍:“周淮琛,你见过;骆珩,骆师傅;这人,孟言溪。”
骆珩:“……”
神特么骆师傅!
孟言溪:“……”
他就只配“这人”两个字?
路景越又扫了眼四人,郑重介绍:“昭棠,我未来老婆。”
昭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