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笑着点头。
又说了几句话后,李家兄弟不好再耽误,便上马离去。
清、青草她们已经上楼,
青云看着身旁,还在看李家兄弟背影的楚战,道:“你小子怎么了?”
楚战侧头看着青云没说话。
青云一笑:“等咱们回府的时候,顺道去李家看看,给李家那几个弟弟妹妹,捎带些好吃的!”
“嘿嘿!”楚战笑了起来。
“行了,上去吧。”
“不,我和青云哥一起在这里等。”
青云笑了笑,看着皱着鼻头,吸着鼻涕的楚战道:“行了,等你不流鼻涕了,再站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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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战闷闷不乐的转身朝大门走去,然后被阿兰、寻书拦着肩膀进了酒楼。
又等了一会儿,
不为和稚阙骑着马,陪着一辆挂着‘顾’字木牌的马车来到了会仙酒楼前。
驾车的车夫是平梅成亲时,徐家陪嫁过去的,看到门口的青云还笑着打了招呼。
青云和不为、稚阙说话时,
有人从顾家马车中出来,
是顾廷烨的贴身女使秋娘。
正当青云以为没人了,想请车夫往前走的时候,又一个姑娘钻了出来。
看到这姑娘,青云一愣,随即面上浮起笑容,道:“青栀,你怎么来了?”
走下马车的平梅的贴身女使青栀,笑着朝青云一礼,道:“青云哥!是大娘子听二公子说,你们今日聚会饮宴!大娘子知道青草要来,便让我也跟着过来了。”
青云笑着点头,侧头看了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不为一眼后,道:“那今日青草这丫头,定然会高兴坏了!”
听到此话,青栀也笑了起来。
“行了,你们先上去吧!”
青云摆了摆手道。
待秋娘和青栀福了一礼朝楼上走去后,青云一把拉住想要跟着的不为,道:“不为,陪我等等盛家的几个妹妹。”
“哦!”
不为笑着说道。
“看不出,你小子眼光够好的。”
“啊?青云哥,你在说什么?”
“嗤!秋娘那丫头都看出端倪了,你还跟哥哥我装?”
不为表情瞬间有些尴尬,岔开话题道:“青云哥,郡主娘娘知道我要来,还让我带了一坛好酒呢。”
青云笑着点头:“娘娘果然待人宽厚。”
说完,青云看着不为,继续道:
“青栀和我家青草妹妹乃是同乡同村,在汴京向来没什么亲戚势力!不为你是小公爷身边的亲随,以后前程远大,有些事情可要想清楚了再做。”
不为抬眼看着青云,点头道:“青云哥,我省的。”
青云笑着拍了拍不为的肩膀。
很快,
三辆马车驶来,
不为在青云身边,道:“今日盛家怎么来这么多马车?”
青云看着马车道:“盛家几位哥儿姐儿身边,多是有两个贴身女使,许是都来了。”
果然,
随着马车停稳,葳蕤轩长柏、如兰贴身的小厮女使便有四个,林栖阁一样数目,寿安堂加上今安斋,就来了小桃一个。
而且,小桃坐的还不是盛家的马车,是跟在后面的明兰姨妈卫愈意卫娘子的马车。
二楼上,
高云青道:“主事,出来的便是盛家的女使小厮。”
兆泰峰点了点头,看着跟在卫姨妈身边的小桃,眼中浮起了罕见的温柔神色。
尤其是看到小桃脖颈间的兔皮围脖,虽然款式和盛家其他的女使差不多,但他一眼便认出了这围脖便是他送的那一个。
兆泰峰嘴角微微泛起了笑容。
楼下,
穿着体面的卫愈意朝着几人点了点头,叮嘱了几句后,便放小桃自己跟着如兰的贴身女使喜鹊,一起上了酒楼。
目送小桃进了酒楼,
卫愈意朝着青云笑了笑,道:“能在这会仙酒楼吃饭,这公侯府里的夫人大娘子,真是仁厚心善!”
“大娘子说的是!”
“好,你们自去高乐,我还有事。”卫愈意摆了摆手绢儿,笑着说道。
看着朝马车走去的卫愈意,青云和不为一起拱手:“大娘子慢走。”
酒楼二楼,
一处面积颇大的雅间里摆了两桌酒席,
两桌酒席中间竖着一排隔扇,
隔扇内坐着女使,
隔扇外则是青云、稚阙等亲随小厮。
在座的诸人,都是各自公子姑娘的贴身之人,每月有月例银钱,吃住还都在主家,说起来收入还是非常可观的。
没有要侍候的人,众人坐着吃酒说话,气氛很是轻松热烈。
但因为众人年纪都不是很大,每日多是跟着公子姑娘在书塾读书,
所以说起汴京的八卦,主要还是靠在徐家店铺里的清,和经常跟着平梅参加香衣雅集的青栀。
顾廷烨的贴身女使秋娘,边嗑着手里抓着的打瓜籽,边一脸八卦的问道:
“青栀姐姐,听夫人身边的常嬷嬷说,那镇南侯二房的次子,娶妻都两年了,大娘子还没身孕,是么?”
桌边盛家的女使们,纷纷竖起了耳朵,看向了青栀。
小桃更是瞪着眼睛一副呆呆的惊讶模样。
坐在青栀旁边的清,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印记后,微微叹了口气。
青栀点了下头,道:“是!”
长枫的心头爱可儿,轻声道:“姐姐,那位大娘子两年没身孕,就没想着给那位韩家哥儿,抬个妾室、通房什么的?”
青栀摇了摇头。
“啊?这么善妒的么?”可儿此话一出。
一旁长柏的女使羊毫,撇嘴和如兰的女使喜鹊对视了一眼后,翻了个白眼。
青栀摇头道:“不是那位大娘子善妒,是那位韩家哥儿自己不想要!”
“啊?他不想要,那就不想一下香火子嗣么?”可儿继续道。
众人一时没人接话,
秋娘说道:“可是,我怎么听人说,是镇南侯家的那位韩家哥儿,自己不行啊?”
“啊?”
席面上的众女使表情精彩的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置信。
青草疑惑道:“可,我记得,那位镇南侯韩家的哥儿,之前还和公子他们在马球场一起和金国武士对战”
“想来也是个习武的,怎么会有这等传言啊?”
清抿了抿嘴,说道:“这传言是有的,听人说,还是从韩国公府的下人嘴里传出来的!”
“韩国公和镇南侯族谱用的都一样,怎么能传这样的家丑啊?”羊毫蹙着眉头问道。
“是啊!莫非有什么仇怨不成?”
喜鹊眼睛一转道。
青栀听到此话,赞赏的看了眼喜鹊,道:“听人说,是韩国公家长房大娘子,想要将庶出的侄女介绍到镇南侯府,结果,事情没成!”
“啊?那位镇南侯的韩家哥儿,母亲可是公主,怎么这样的消息也敢传呀?”云想咂舌道。
“那位大娘子一直没有身孕,便是会印证这般传言!再说,之前宫里都有人议论,何况是个侯府子弟?”
又有小女使低声道:“可之前,在文官家小厮女使中间流传的,不是说韩国公家五郎不行么?怎么如今变成镇南侯府的韩家哥儿了?”
随后,雅间中又是一阵议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