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庭越笑不行,“行了,以后我来做。”
“可是你工作好晚,等你回来我都饿瘪了。”
男人停顿几秒,“我让人给你送。”
尤音生起气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吃,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想吃早说啊!”
席庭越笑得更开心,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气呼呼的小蚂蚱哄:“好,你给我做,不想做的话就叫外卖,不是加了微信吗?”
“我不做了,你爱吃不吃。”尤音推他,语气凶狠:“放开我,我要洗澡。”
没哄好。
席庭越掰过她脸颊,不由分地亲下去,辗转碾磨,呼吸交缠。
小蚂蚱一开始还挣扎,挣扎着挣扎着软下来,转过身,攀上他脖子回应。
她最近越发主动。
席庭越拦腰抱起人,往卧室去。
小打小闹,是情趣。
七月八月,挂在天上的太阳令人畏惧,尤音一般白天不出门,晚上如果嵇新瑶或者何茉茉约她会出去一趟,中间偶尔听到徐游的消息,换了哪个女朋友,跟着齐教授做了什么项目,画的画拿了什么奖之类,很厉害,依然是尤音眼中那个一直勤奋努力的男孩子。
他们之前也会在学校遇见,点点头算是招呼,实在迫不得已待在同一个空间就简单问候,不过仅此而已了。
一周时间尤音会特地挑两个晚上去祁夏家蹭饭,他们住在东郊的别墅区,环境很好,祁澜清也恢复得很好。
晚上下了班的席庭越来吃剩饭,顺便接她一起回去,时间早的话俩人一起去买蛋糕,他还是不喜欢吃甜,但尤音每次吃不下的他都得解决。
她喜欢看他吃蛋糕,仿佛那是爱她的证明。
整个夏天,全是轻松愉快的记忆,与粘稠得发腻的恋爱气息。
九月初,研二不再安排课程,没了去年忙碌,尤音打算回一趟申城看爸妈,黏人精席庭越提前安排好工作,跟她一起回去。
跟着一起的还有个她不太熟的人,他的兄弟,叫闻晋。
尤音想起离婚前第一次和他的朋友们见面,其实不是那么愉快,那时候他的朋友都更希望席庭越妻子这个位置由孟亭晚来坐。
之前在漫娱见过,但没说过话,眼下尤音只客气招呼,“你好。”
闻晋可不一样,这几年跟着席庭越这女孩什么动向什么心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要是某人上班拉着脸,那肯定是和她闹不开心了,要是某人高兴,那肯定俩人又有了进一步发展,要是开会、工作到一半某人离开,那肯定是她找他了。
总之在闻晋眼里早和她熟得不能再熟,这会坐旁边侯机,热络搭话,“嫂子,我真是托你的福,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申城去。”
尤音些微窘迫,嫂子......席嘉树这么叫她还能接受,可这个男人看起来跟席庭越差不多年纪,也大她八九岁......叫她嫂子......
尤音尴尬应了声。
闻晋继续笑眼眯眯,“嫂子,咱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我要是联系不上我哥,直接找你,行不?”
身旁一直听着的男人没阻止,尤音就给了这个微信。
接下来一路,尤音耳边全是闻晋叭叭声,基本上都是吐槽席庭越工作上的事,多严格多不是人,让她管管他。
尤音慢慢没了先前尴尬。
飞机飞行两个半小时,即将落地。
尤音打开遮光板,没有云,隐约可以看见地面建筑,看见这座她生活二十二年的城市。
这次回来没住赵小桃家,他订了酒店,有家不回,陪她一起。
尤音第二天一早要去墓园,席庭越要跟着一起,她犹豫一会,同意了。
时隔一年,依旧是熟悉的路线熟悉的地方,墓园打理得好,爸妈墓地附近花树茂盛,草坪绿油油。
尤音把花放在墓碑前,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身边人。 倒是他自然牵了她的手,熟练打招呼:“叔叔阿姨,我来了。”
再转头看她一眼,含起笑道:“今天的身份是音音男朋友。”
尤音瞥他,没说什么。
男人抢了她往常角色,跟她爸妈聊起天,“我们在一起有段时间了,正好赶上这个时候,一起回来看看你们。”
“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生她养她,音音现在过得很好,有自己热爱的事业、学业,有很多朋友,会做好吃的饭会照顾自己,她独立懂事,却不失善良纯真,热情面对世界,是个值得被心疼被爱的女孩。”
席庭越停顿一会,继续说:“以前不懂事,让她难过了几年,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你们放心。”
“她剩下的人生,换我来照顾。”
尤音静静站着,手心传来的温度烫人,烫得她眼眶发热。
她忍下情绪,嘴角拉出笑容,“你们别听他说啊,他之前还嫌弃我做的饭难吃呢,都没吃一口就倒了!”
席庭越眼里宠溺,揉揉她头发,“我错了,下次一定吃干净。”
“哼,没有下次了。”
吵闹把略微闷沉的气氛掩盖过去,尤音跟他们分享了自己最近的事,说支教,说自己的漫画,也说祁夏,上次来爸爸妈妈已经知道祁夏是谁。
一直说到太阳高高悬挂,尤音道别:“爸妈,我下次再回来看你们。”
她准备离开,但席庭越没有,“你先出去,我还有话和叔叔阿姨说。”
尤音看了他两眼,先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