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迦黎在她身下僵住了,她向后撤了一点,紧张地看着他的脸。那不解困惑的表情回来了,他对她的抓握变紧了一瞬,然后又放松了。他看起来想立马抽身而去。就像有人想说服他太阳是西边升起的一样。
“嘿,”他扬起眉毛,用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确保她听清他说的,“你不是那个意思。”
她还能是什么意思。他妈的。
“我并不讨厌它,”她慢慢地说,听起来更像是耳语,用全身的神经控制着声带。“我当时有一瞬间感到困惑,但很安逸…….”她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在她的掌心下的生命。“我喜欢亲近你。”
“我不必……那样做……才能亲近你,”扎迦黎向前倾斜,用额头碰着她的额头,病态的深情,仍然是父亲式的,其中蕴含的虔诚却让她的阴道开始难耐的收缩。
“你不必,”她抬头看他,他离她很近,她可以看到他水晶般的蓝色眼睛和浅色的睫毛,挺立的鼻子和弓起的唇峰。他在睫毛下看着她,她说:“但你可以。”
“别这么说,”扎迦黎说,他的手滑上她眼睛,停在那里。“这是不对的,亲爱的。”
确实不对,因为当他们跨过这条红线,伦理的围墙崩溃后,可能他会非常后悔自己的选择,以至于再也不想和她说话了。但如果她能确信一件事,那就是:扎迦黎不会抛弃亚历珊德拉。他告诉过她,世界末日也不能把他从她身边夺走;就算她变成僵尸,他也会把她拴在身边的。她希望这次豁出去不会造成最坏的后果。
“请吻我。”只敢在梦中祈求的事被她说了出来,但他们是如此亲密,他不会因此批判她的、他比这更爱她。她甚至觉得如果她以前就问的话,他可能早就给她了。
“我不能……”说话吐气间呼吸交缠着,尽管是亚历珊德拉主动要求的,但当扎迦黎柔软干燥的嘴唇真的贴上她的,她惊得睁大了双眼。
他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它只持续了一秒钟。却改变了一切。扎迦黎颤抖的呼吸可能是在确认他们有没有直接掉进地狱底层。但周围没有岩浆翻腾,没有三头犬的咆哮,这里只有她和她的父亲,空调的嗡鸣和身后被遗忘的电视机的轻微声音。
她的手指缠绕在他的衬衫里,当他靠开时她轻轻地呜咽着,又将他扯了回来。距离只有几厘米,除了他的脸稍微向远离她的方向倾斜之外,没有任何动作了。于是她的双手顺着他的胸膛摩挲:“爸爸……”
“别这样求我,”扎迦黎的呼吸喷在她的嘴上———她张开双唇,想再尝尝他的味道,感受他说话时嘴唇在动的感觉———“已经不应该了……你知道我不能拒绝你。”
“我需要你。”她说,于是他再次倾身。
扎迦黎正在吻她。真正的吻。亚历珊德拉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做,除非那是意外的小小啄击,或是误算了脸颊的位置。但他现在很清醒,抱着她,居然有点害羞,不复从容。她以前从未吻过任何人,但仍可以看出他在努力压抑攻击欲;即便他的头不时倾斜,变换着角度攫取她的嘴。
他像猎豹一样移动,压在她身上,每一个吻都将她更深地融入骨髓。缓慢而强烈的交缠,让她头晕,他喉咙深处里发出的声音,让她骨头酥软。
她在亲吻之间吞下的安静破碎的声音,但当扎迦黎的拇指抚摸她的下巴,叹息着衔住她的下唇时,一声婉转的呻吟滚进了他的嘴里。
她想用双臂搂住他,爬到他的腿上,让他感受他的宝宝有多需要他,但她不想冒险,也不想打断扎迦黎不急不徐的节奏。
过了一会儿,他向后退了一步,距离足以真正看着她,但他的双手一动不动,抵在她的脸下。她回望,静静地喘着气,血液滚烫地涌动,阴道紧握,渴望着无论什么进来都好。
“就这些了,好吗?”他说倾身靠近说出这句话,就像他试图证明一个观点,但亚历珊德拉真的只是认为他会再次吻她。
“睁开你的眼睛,亲爱的。我们不应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