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总会带着一包dunhill的凉菸。
两年前刚上大学时我是不会的抽菸的,似乎在夜店的生活里,耳濡目染就学会了。
殷为东他自己并不抽菸,不过周遭的朋友不管男女几乎都会抽,就算没有菸癮也能抽个两支。
「这样好吗?」我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并不是我觉得抽菸如何如何,只是那时候的我偶尔会担心殷为东的身体状况。
他却只是笑笑,摇摇头,说无论如何自己也没有立场去阻止人家爱做的事情,就像是别人不会阻止他来夜店搞一夜情一样。
「人没这么伟大,各取所需而已。」他说这句话时摸着我的头,还说了我还小之类的话语。
「人没这么伟大,各取所需而已。」我喃喃的唸着,点燃了手上的凉菸,我吸了一口,然后就停下来,看着香菸慢慢地燃烧,吸着稀薄的薄荷香。
是阿,我是不太抽菸的,我只是喜欢看着香菸点燃后散发出来的那缕白雾,以及吸允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并不是抽菸,而是看菸来麻痺自己,至少我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
「抽菸也是要找同伴的。」阿协的声音从我身后冒出来,没等我转过身,他的手掌就搭在我的肩上,一张疲惫的脸也凑了过来,嘴上还叼着一根没点着的香菸。
「借个火吧。」他露出微笑,也没等我答应,就从我手上接过打火机。
点燃叼着的烟,将打火机放进我手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自然,自在。
「你也太顺手了吧。」听我这么说,他又露出了微笑,回应我一句「有什么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吗?
面对他的问题,我好像顿时失去了语言能力.是啊,确实没什么不好,只是顺手而已不是吗?以前不是被做过更顺手的事吗?
我呆了一下,转头看看他,他很安静,专注地看着这条街道,并不在意喧嚣而过的车潮,也不回避五顏六色的灯光,就只是安静地坐着,彷彿只要在他身边,时间也会就这么慢下来,声音也会就这么停下来,就像齿轮静止了一样。
我决定像他一样,露出一抹微笑,然后看向这条看似无尽的马路,忍受肆意而过的车潮与人群,让自己安静下来。
跟他在一起时间彷彿有了魔力,会停驻,直到其中一方开口。
「对角色没兴趣吗?」他弹开即将燃烧殆尽的菸蒂,转头问我。
他弹菸的架式很漂亮,所谓的很漂亮,不是像某些台客会直接丢在地上或水沟哩,也不是像某些人会将菸蒂谈的很远,坠落在马路上,而是他会轻轻地用食指跟终止夹住菸蒂,然后往水沟盖上弹去,菸蒂会在水沟盖上擦出火星,滚落漫无边际的黑暗管道中。
真的,很神奇,很漂亮。
「反正只要不是女主角就行,剧本看起来很不错,很厉害。」
他似乎没听见我的夸奖,笑了笑,问我「你知道第一个决定的角色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我是第一个出来了,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情。
「在你身后的自动门关上后,阿岳很顺手的就在女主角的旁边写上林巧琴三个字。」他又转头看向马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里头的五个人好像没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他扬起微笑,似乎刻意不注意耳根已经红到发烫的我。
*我:「张奇岳你存心跟老娘过不去吗?」
张奇岳:「我只是想说先把最漂亮的推出去啊。」
他妈的,可以不要装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