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让我着迷的只是那个与我相似的情绪。
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我抱着十几罐饮料走到木椅的另一侧,放下饮料后我又折返到原地,因为刚刚走来的时候心情紧张所以沿途掉了四五罐。
但那个女孩没有察觉任何动静,我坐下后用了那颗不常动的脑子想尽办法开口和她说话。
「你…想喝饮料吗?」我一边用着颤抖的语调表达我的友善,一边抖着手将乌龙茶拿到她的视力范围内,她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大概是被我吓到了。
她疑惑的看着我和我手上的乌龙茶,我用右手晃了晃手里的饮料瓶,左手指了木椅上的其他饮料。
「我买了很多,想喝可以自己拿。」我镇定的说完这句话,但她没有接受我的好意。
我转开那瓶乌龙茶递给了她,她盯了那瓶尷尬的位在半空中的饮料大概十秒后,终于收下了。
馀光瞥见她喝下了一口,我心里一边喊着万岁一边转头准备和她多说几句话时,我才发现她无声无息的哭了。
就像止不住的水龙头,泪水很快的染深了她的牛仔裤。
在她准备擦拭眼泪的时候,我蹲在她前方握住了她细小且洁白的双手,她惶恐的睁大染红的双眼看着我。
「我们并没有想像中脆弱,但也不是那么坚强。」我想将她拥进怀里,然而我没有勇气,僵在半空中的手最后落在那颤抖的肩膀之上,「所以哭出来没关係,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到这些话的,也许是抄袭了某个曾经试图开导我向前走的医生吧!
人类追根究底还是无能的,所以面对我的病症,除了等待死亡以外什么都无法做。
我早在多年前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最近却又开始忿忿不平了起来,一股脑地想要去达成什么,在脑内计画了一大堆后才发现我根本履行不了,失落之后又开啟了另一趟旅程的规划,日復一日的重覆着这样的自虐行为,用着这样的疯子举动间接告诉自己,接受现实以后,我只剩下等待。
所以我才说幻想美好的未来对我而言是种奢侈。
那个女孩渐渐的哭出了声音,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别人的哭声也感到想哭,就连那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也让我感到鼻酸。
我将她的额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这个弱小的身躯我就像安慰着从前的自己。
因为当年的我,多希望有个人能像现在的我给我勇气,让我奔放那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