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轻柔如水的碰触,让香凝睁眼。
「抱歉……吵醒你了。」水军抚去盖上香凝脸庞的发丝,指尖有些低温……如同湖水。
「曇凝死了?你饿了曇凝三天?」香凝睁睁看着水军,没来由地怪罪。
「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水军见她双眼彷彿又要落泪,又是心急。
「她不过雪难失忆你竟如此待她,如今害我坠谷来此只为替她活着!」香凝皱眉怒斥。
「你胡说什么?凝儿……」见她如此异常乱语,望向自己的神情一丝愤恨难解,让他胸口隐隐作痛,分不清是心伤或剑伤,抚着胸口别过头去,逃避那双愤恨眼光。
「唉……」香凝见状,这才让自己冷静许多,拿开水军抚在胸前的手,只想查看伤势,见那伤势早已止血,没好气地说:「好的很呢,装啥柔弱。」
「这是心痛,你以为我想饿着你吗……」
「那又如何.曇凝就真是忘了你阿,或许死前有想起来吧……」
「你不是好好在这吗,怎老说死不死。」
香凝心想这古人肯定没有理解「穿越」的智慧,也就禁声不语。
「嗯?又不说话了?老是这样发疯还得了。」
「嫌弃的话,我随寒彻回宫便是。」
「不行!」水军语调坚决,香凝不过一句玩笑,回头惊见那人眉头深锁。
「我不懂……」香凝对他坚决的痴心感到不解。
「是阿,你怎会懂,思你五年的是我,忘却月下梨花的是你。」
「怪我囉?」
「岂敢。」
「哼。」香凝别过头,往那药壶去,倒了苦透的汤水而回,冷言要他喝了。
「你不餵我?」水军抬头藏不住嘴角窃笑。
「怕你吐我一脸苦水,自己喝。」
水军只得无奈接过,一脸淡漠喝下那完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