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阵来轧车作阵来轧车不管伊警察底抓不管父母底骂......』夏笙的睡梦中响起一首他从没听过的热闹歌曲,他无意理会他听不懂的语言,将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
『头壳底飞身躯底颤风底吹我心底流汗......』靖簫在歌曲放到这里时终于无法再装睡,头鑽出棉被,初柳早已不知去向。她起身打开房门往楼下走去,发现歌曲的声量越来越大。
走到一楼,看到初柳在厨房手忙脚乱,一会顾煎蛋,一会切生菜做沙拉,沁笛则是拿着抹布在店里东抹西擦。两人虽然各自忙碌,却都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节奏踏脚点头,靖簫怎么叫他们都没听见,汤姆与杰利窝在一旁吃西莎牌腓力牛肉块。
『只要我引擎驱落无人可当甲我轧在这我最紧最ㄆㄚ最大~~~~~~~』歌曲到此结束,乍来的寂静比刚刚的强大噪音还要嚣张的霸佔这个空间,靖簫觉得自己从歌曲结束时才开始耳鸣。
初柳关掉炉火,拿出四个盘子、四副刀叉、四只咖啡杯,将煎蛋、火腿、生菜沙拉呈进四个盘子里,分别摆在桌上。这才抬起头说﹕『靖簫早啊﹗夏笙呢﹖』
夏笙从厕所走出来﹐一脸头痛欲裂的痛苦表情﹕『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放这么吵的音乐啊﹖吵得我们无法睡觉。』
正擦拭玻璃门的沁笛说﹕『夏笙你脸色这么难看是拉肚子吗﹖这是我家设定的起床号,从初柳搬进来前,我就每天早起时给自己放一首震耳欲聋的歌曲,让自己清醒过来。』夏笙看看脸色没好到哪去的靖簫,两人对看摇头。寄人篱下,只好将问候别人家母亲的话憋在心里。
四人在餐桌前坐下吃饭,靖簫看到可口的菜色,嘴里吃着美味的佳餚,嘖嘖称奇﹕『初柳﹐你的厨艺真好﹗』
沁笛堵住了正想假谦虚的初柳的嘴说﹕『要是我出马,就不只是如此了。』
初柳没有反駮﹕『是啊,我的厨艺是沁笛教的。我们店里卖的餐点,价钱较贵的都是沁笛做的,我只负责比较简单的菜,以及我们自己的伙食。』
『其实她也很厉害﹐』沁笛笑了笑﹐『能把北海鱈鱼烩饭做成鱈鱼丝配稀饭这种连我都没吃过的菜餚﹐可是要多年的火候修为呢。』初柳愤恨地将叉子迅速叉上沁笛仅剩的两片火腿。
夏笙喝着热拿铁说﹕『最起码比我好多了,我只会调酒。』
沁笛听到这里脸色大变﹕『什么﹖你只会喝酒﹗而且你还会调酒﹖酒是罪恶的代表,而你居然是万恶的根源﹗好好,你们这些成天泡夜店的--』
她拉住了沁笛高举餐刀的右手﹕『拜託不要这样,你都还没听他们的解释。对了﹐你们要向我们解释你们的来歷。』
沁笛不耐烦地挥手﹕『不用说了,他们那些酒鬼,脑子没一刻是清醒的。唯有咖啡,才是促进人理智、智慧、文化、教养的文明產物。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