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如此一唤让任展天茅塞顿开,从踏入京城开始,每个见着他的人都带着惊讶的表情,原来全是因为这个卫风,「在下名为任展天,非是姑娘所唤之名。」
听见否认的话语,欧阳月立刻噤口,仔细观察起任展天,虽是极尽相似的面孔,却拥有截然不同的气质,冷冽的眼彷彿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撼动他的心志,周身的杀气浓厚的好似一把利器,凌迟着他人的灵魂。
她担心的看向骆雪,这对骆雪来说绝对是莫大衝击,但她仅是抿唇不语,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好似对于眼前此人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
欧阳月歛下眼眸,骆雪会如此冷静,最有可能的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那日她看见的兇手就是他,因为他的长相,所以她为他隐瞒,为他遮掩,要是真如她所想,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气氛顿时为之凝结,厅堂静的异常,宋云逸为了打破这尷尬的僵局,率先开口,「我来介绍一下好了,前面这位是骆雪姑娘,后面是欧阳月姑娘。」
收起笑容,任展天恢復清冷的表情,「既然宋丞相有客来访,在下也不便叨扰,先行一步。」
行至骆雪身边时,任展天轻轻溢出两字,「多言。」有如微风轻拂,如虚如幻的低沉嗓音,只让她一人听见,但她却可以清楚感受到那两字隐含的慍怒,他在责怪她。
骆雪杏眸微微睁大,眼中包含了疑惑和些许的恼怒,她隻字未提,对于他出现在右相府中的缘由也万分不解,而他却把罪责推到她的身上,转头正欲辩驳,但墨黑身影已走得老远。
直至任展天全然消失在骆雪眼光尽处,螓首回望,对上的是两道疑惑的目光,骆雪盘算已定,为他遮掩的决心依旧不变,忽视两人欲让她解惑的想望,啟嗓探问,「请问逸大哥有看到我的绣帕吗?」
对于方才骆雪失常的反应,宋云逸也有发现,但她眼神中的刻意闪避一目了然,他按下重重疑问,「没有。」
「是吗?那我再回去找找看,雪儿先告辞了。」现今她无暇顾及其他,当务之急是要寻出她的绣帕,脚步速离,徒留尚须解答的两人。
步在人潮川流不息的街道,骆雪所行方向并非是骆府,而是马府,她决定亲身一往,这已是最后一个希望了。
就在欲入马府之际,骆雪转头一望,在她第一次看见那身墨黑玄袍的位置,覷见了相同的身影,不同的是这次他站的近了,让她清清楚楚的将他身上每一寸收进眼底。
包括他手中的绣帕。
骆雪不由得惊叹出声,原来绣帕是被他拿走了,她走至任展天下方,伸长纤手,「抱歉,那绣帕是我的,请你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