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还未出声,外头飘来悠扬语调,「掳人恶贼,理当擒之,现今只求一见,还礼遇你了。」来人纸扇轻摇,嘴角虽扬,但严肃的眼神让人不免一凛,竟是宋云逸。
骆雪看到熟悉的面容,杏眸里是意料之外的震惊,宋云逸一身淡黄衫袍,不见一丝污浊,步伐沉稳自若,身后追上好几名拦截不及的守卫,数名侍卫皆满身尘土,气喘吁吁,和宋云逸的泰然形成强烈对比。
望见此景,任展天马上知道发生何事,宋云逸强行突破,不给他们思量的馀地,强势要求一会,能够隻身一人闯过山脚迷阵和与十馀名驻兵,宋云逸也算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宋丞相所言,在下不明白。」任展天很清楚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骆雪而来,这倒是始料未及的发展。
虽然任展天知道他们四人的关係不比一般,倒没想到宋云逸带着五千官兵,只为讨回骆雪一人,这阵仗大的让他惊讶。
宋云逸目光飘向站在一旁的骆雪,她看的出他的责怪和不谅解,她下意识的揪紧袖口,她从没见过宋云逸这么愤怒的眼神。
离开京城,她只有留下一张字条,要大家不用掛心,可她没有言明欲往何处,欲做何事,想当然尔,他的气恼是必然,她也做足了承受责罚的心里准备,但如今一见,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他的怒火。
看到骆雪平安无事,宋云逸总算放下心中大石,他当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骆老爷更是一筹莫展,若不是欧阳月提起任展天,他还找不到这儿来。
宋云逸并不认为骆雪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肯定是受了任展天胁迫,那他定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骆雪,宋云逸身负骆老爷和欧阳月的请託,更为了下落不明的卫风,绝不能将骆雪留在这里,他将双目转回任展天身上,手上纸扇闔起,「放了骆雪,我便饶你一条生路。」
面对宋云逸的威胁,任展天仅嘲讽一笑,「入了我寨,便是掠虎之人,宋丞相要讨,怕是要失望了。」
话音一落,宋云逸笑容未退,但眼神已透出杀意,眾人正在等待宋云逸会做何反应时,他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击任展天,眼看纸扇就要击中任展天咽喉,任展天右手一握,纸扇在一吋之处停下。
宋云逸的举动震惊了在场之人,尤其是骆雪,因为在她印象中,宋云逸一直是个幽默风趣,为人谦和的人,如今的他,杀气尽现,出手狠绝,若不是任展天即时挡下,恐怕早已断魂绝命。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任展天笑顏倏减,眸光更趋冷冽,「欲战,在下奉陪。」
只见宋云逸抽回纸扇,再攻任展天,任展天一跃,躲开了宋云逸的攻势,他跳到宋云逸后方,随即长鞭骤现,按下机关使之变为长剑,剑锋直指宋云逸。
京城一会,任展天早知道宋云逸的修为堪称上乘,儘管他只有一把纸扇,也不能小覷他之武功。
宋云逸没有给任展天喘息的机会,连番快攻,招招直取任展天要害,任展天执剑以挡,银白剑刃稳稳接下攻势,宋云逸始终伤不得任展天分毫,不过片刻,两人已过数十招,速度之快,旁人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宋云逸耐心用尽,再催十成内力,震退了任展天挡在胸前的长剑,扇尖击中胸膛,朵朵红花绽放在扇上,是从任展天口里呕出的鲜血。
任展天不怒反笑,任凭鲜血淌流,宋云逸直觉不妙,正想退开,但不知何时银剑已然变回长鞭,缠住宋云逸的右脚,一扯,宋云逸便失去重心,他赶紧旋身一跃,一转身,任展天立刻补上一掌,宋云逸被震退数步,口溅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