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们又是犯了什么,为什么要绑着她们?」
「这些人欠我们老鴇钱,押她们还债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另一个男人说,丝毫不觉得这事有错。
「他们胡说,我爹只借了十两,一个月后成了一百一十两,我爹实在还不起,他们就把我抓来这里。」一个被绑手的女孩哭泣说道。
「你闭嘴,再多嘴就有你好受。」男人恐吓着,吓的女孩们只能缩着身哭泣。
「她们欠老鴇多少?」
「总共五佰两银子。」
优允斌从怀中拿中一个钱包也没数有多少就直接丢给他们,「放了她们。」
男人接过钱包后,秤秤重量又打开大约数了一下才满意的向旁边的人使了眼色,被松绑的女孩齐声向他道谢过后就飞快跑向大门外和自己的母亲团聚。
「老鴇,就是这位大人。」下人唤醒老鴇后,等她稍微打扮后才陪同她下楼。
「唷,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老鴇展现风骚以拉拢客人之态在他身上磨蹭,看得出人生歷练和风韵犹存的容貌。
「你是不是和傅金贝的夫人起过口角?」拨掉她那不规矩的手,他开头就直问。
「是啊,哎呀,那女人还真的去报官啊?她丈夫来我这喝酒解闷还被她追着跑,你看看她昨晚在我这闹的生意根本做不下去啊!」老鴇一开头就急着装受害者,她还拉着他去看摆放在角落毁坏的桌椅。
「喝酒解闷?」优允斌怀疑的看着她,心里有些不相信,「那你是不是曾说过,你杀人官府也管不着?」
「这……」老鴇暗自叫了一声又辩解:「大人,这气话我只是随便说说,那女人怎能当真呢?况且我是个女人,女人又如何能杀人,还能逃过法大人的追缉呢?」老鴇拼命在他面前装委屈、无辜博取同情。
「所以你真的说过这句话?」
「开玩笑的话干么当真呢?」老鴇不以为然笑着丝毫不知问题大了。
「若不是玩笑呢?」
「大人,你请傅夫人出来,我们当面对质,你别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她死了。」优允斌冷冷的说。
「什么?」老鴇吃惊的问:「何时的事?」
「昨晚,离开湘芳楼后。」
「大人,你该不会认为人是我杀的吧?」老鴇讶异的问。
「你说呢?」
「大人,冤枉啊,我怎么可能才刚说那种话就马上杀她,况且我一个女人要如何杀她?」老鴇极力替自己辩解,她没想过自己的无心恐吓话竟会一语成讖,难怪琅琊府会找上门。
「可你有杀手和护院。」
「那也只是为了保护我们不受人欺负。」
「是吗?那有没有暗自叫人去杀她和家僕?」优允斌再问。
「没有,杀人要赔命,我有那么笨吗?放着钱不赚去杀人。」老鴇回问着,语气上不像在欺骗。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听说你这有傅金贝的红粉知己?」
「你说百合?她不在。」
「她在哪?」
「她昨晚在傅金贝那过夜,整晚没回来。」老鴇忍不住修了指甲,说到钱的事她可笑得眉都开了。
「这你不管吗?」
「管什么,只要傅金贝肯花钱我为何要挡钱路?」老鴇笑得眼睛都瞇不起来,好像忘了优允斌是来查命案的。
「傅金贝?」优允斌觉得会来这里找乐子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大人,说到这我才想到,傅金贝屡次想娶百合回家,但傅夫人不肯,会不因为这样他就把她喀……」老鴇比出一个死亡的手势,看似想把嫌疑过给别人。
「你也有嫌疑不是吗?」优允斌看出她的用途给她一个莫名的笑。
「可你这么说,百合也有嫌疑不是吗?」
「是,她若为了踏进傅家大门而把大夫人给杀了,这点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会受到什么惩处?」老鴇紧张的问。
「先勒令停业三天,有什么惩处等法大人裁决过再说。」
「蛤?三天?那这三天我这里的姑娘吃什么又喝什么?」老鴇张大眼睛讶异的问。
「这就不在我能力范围内了,告辞。」优允斌说完就告辞离开,一点也不管在后面乱吼乱叫的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