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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弈昕原本想帮我找个心理医生,但我拒绝了,我还没做好准备我要面对什么,既然情况严重到创伤后压力症候群,而且还忘记了那件事,可见我没办法承受那样的事实才让自己这样逃避。另外,我也不想心理医生问我什么我都回答不出来,那只会让我更难过而已。
照顾我的工作理所当然落到整天无所事事的夏莉亚,不过偶尔也会有其他人「轮班」,除了跟夏弈昕还有我需要独处的时间外,至少都会有两个以上的人陪着我。
我跟夏弈昕抗议过,但他在这件事上非常坚持,一点让步的空间都没有,我只好认命地妥协,毕竟反抗只会更压抑他们透露真相的蛛丝马跡。
我静养了好一段时间,背部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一些没癒合好,但只要不做激烈运动就不至于裂开。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也跟着更加气恼,因为我连一点点要想起来的跡象都没有。每天夏莉亚帮我洗澡时我都会想办法要套她话,但她总有办法把话题扯回时尚,滔滔不绝讲下去。
「我再也忍受不了衣服、包包跟鞋子了好吗?」我在她帮我擦拭背部的时候告诉她。
「那你想换个话题吗?」她一边穿上自己的衣服问道。
「当然。」我穿好衣服转过去对着她。「告诉我──」
「我不能。」话都没问出口就被否决了。「你知道原则。」她开门走了出去。
「莉亚──」
「不行就是不行。」另一个声音说。
我往客厅方向看过去,戎玄浩正不高兴地用摇控不停地转台,一直手还枕在脖子下面。
「你在这干嘛?」我皱起眉头。
「问你啊!」他斜眼看了我一眼。
「别告诉我你也是来那个什么鬼轮班的……」我呻吟。
「相信我,我比你还讨厌。」他闷哼一声。
「damn!」我握拳对他白了一眼。
「去把头发吹乾,别害我被少爷骂。」他说。
我叹了一口气自认倒楣走回房间吹头发,顺便让夏莉亚帮我上药贴纱布。
等我打理好我回到客厅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夏莉亚坐到我们之间。
「我还蛮惊讶你会妥协这个计画。」夏莉亚抢过遥控器一边说着。
「能说不吗?」他转过头。「欸,你这有没有酒?」
我不情愿地起身从冰箱拿了三瓶出来。
「拿去。」我丢了一瓶给他。
「我可不会跟你说谢谢。」他打开灌了一大口。
「真没礼貌。」我喃喃地说。
「也不想想谁害的。」
「我真到快受不了几乎每天都跟别人绑在一块了。」夏莉亚也拿起一瓶酒。
「呜喔,小妹妹你可以喝了吗?」戎玄浩故意嘲讽地问。
「我已经满十八岁很久了好吗?」夏莉亚反驳。
正当我也打算喝酒时戎玄浩将它抢了过去。
「你不能喝。」
我咒骂了几声。「我们干嘛不反抗这个莫名其妙的计画,我们有三个人不是吗?或许再加上戎玄桓。」我提议。
「那傢伙绝对站在少爷那边。」戎玄浩说。
「为什么?我的意思是这样把每个人绑在一起真的很没意义。」我问。
「因为当初找到你的是他跟少爷。」
「小浩。」夏莉亚出声警告。
「我告诉过你别那样叫我,搞得像上洗手间似的。」戎玄浩不悦地继续喝着酒。
「你干嘛不直说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气馁地向后躺,让整个被贴在沙发上。
「你自己那天也有听到不是吗?」他不以为然地撇嘴。
「他付了你们多少封口费?」我用双手环着胸。
「如果有钱拿就好。」夏莉亚摇头叹息。
「你知道吗?」戎玄浩坐起身。「我可不想为了你那什么刻苦铭心的的爱情跟少爷撕破脸。」
我咬着牙皱起眉头。
「你干嘛不用你那张脸去拐个女人!老是对我说那种揶揄的话,烦不烦啊!」
「我看起像很间的样子吗?」他一派自得的欠揍样。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我回想起我之前对夏弈昕不太好的第一印象。戎玄浩的生活重心就只有工作跟……少爷。
「等等,你不去找女人的原因该不会──」我瞪大着眼。
他倾身向前对我说:「我记得你是失忆,不是撞坏脑子。」
「我告诉你,我可以接受你把我当陌生人、米虫,甚至讨厌我,但我绝对绝对忍受不了你是我的情敌。」
「噗──」夏莉亚很没形象地把口中的酒全喷了出来。「什么!」
「真脏。」戎玄浩摇头。
「欸,你该不会真的──」
「你脑子也有问题吗?」戎玄浩怒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