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直这样看着我。」
「有规定我跳舞时不能看我的舞伴吗?」
「我不喜欢。」子柔将脸别到旁边。
「还是,你有特别的感觉?」
「对。讨厌的感觉。」子柔放开文宇的手离开舞池走到旁边,拿了一杯香檳。
「柔,生气了?」
子柔不想理他。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只是今晚的你真的太美了,让我忍不住一直想看你。」
「你吃错药啊?干嘛称讚我。」子柔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是真心的,你为甚么总是认为我在对你说谎?」文宇有些不高兴。
「因为你的风流史,因为你…见过无数的美女。」子柔硬是要挤出些原因。
「唉,我去招呼客人了。」文宇有些心烦意乱,不喜欢子柔这样说他,于是将子柔一个人留下,逕自去招呼客人。
子柔拿着酒杯坐在场边看着文宇,见他向每一位宾客打招呼,酒一杯接着一杯,sandy过去劝他,却被他推开,酒过三巡后,宾客渐渐的减少了,文宇却还在喝,还在跟他呕气的子柔也就继续坐着等他。
「咦,子柔?」一位男士叫着子柔的名字。
「咦!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是那天活动完载子柔回家的小开。
「我跟世伯公司有长期的生意往来,所以就来祝贺。」
「你们家生意也做得真大。」
「哪里,都是我爸能力好。」
小开索性坐下来跟子柔聊,小开很幽默,逗得子柔眉开眼笑的。此时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文宇也喝得差不多了,他看见子柔跟个男的有说有笑,便走过去拉起子柔。
「不好意思,她今天是我的女伴。」文宇摇摇晃晃的拉着子柔。
「文宇,你喝醉了。」子柔想挣脱他的手。
「舞会已经告一段落了,谢谢你的参加,你可以离开了。」文宇不理子柔的反抗,向小开下起逐客令。
「那我先离开了。子柔,改天有机会再见面嚕!」小开说完便向他们点头致意离开。
「罗文宇,你在干嘛?」子柔甩开文宇放松的手,生气的骂他,但文宇却因为喝醉站不稳,被她这么一甩,整个人躺平在地上。
「吼,真是受不了。」子柔将在地上的文宇吃力的扶起,麻烦sandy善后,便开着车送文宇回去。
这还是子柔第一次进到文宇家,文宇从出社会后就一个人搬到外面住,但子柔就只有到过他家楼下,还没有进去过。
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但文宇实在醉得不省人事,子柔抬不动他,只好上楼请管理员帮忙,好不容易才将他安顿在床上。谢过管理员后,子柔替文宇松开领带、衣服,让他舒服点,并用湿毛巾帮他擦拭。
「韦尧喝醉你也是这样照顾他吗?」文宇突然开口。
子柔拿着毛巾擦拭的手停了格,「你在说甚么?」
「我要喝水。」
子柔餵他喝水,之后继续擦拭,整顿好后,子柔打算要回家了。
「子柔。」文宇叫唤着她。
「干嘛?」子柔有点气文宇喝这么多,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留下来陪我。」
「不要。」子柔口里虽这么说,却将包包放下,坐到他的床边。
文宇紧紧抓住她的手,口中喃喃自语,「不要总是那么兇嘛!」
「我一直都这样啊,又不是特别对你兇。」子柔很纳闷。
倏地,文宇一把拉下子柔,子柔还来不及反应,二人的唇就这么对上了。子柔吓了一跳想起身,却被文宇紧紧抱住,她拼命的挣脱,反被文宇一个转身压在身下,文宇发了疯似的狂吻她,她使劲的搥打他,终于,他停止了,她脸上也佈满了泪痕。
文宇仍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泪眼,皱着眉说,「很难受吗?如果是韦尧吻你,你是不是就会欣然接受?」接着便躺到子柔的身边。
子柔依旧躺着,尚未从刚刚的情景中回过神,她需要一点时间平復情绪。
「你难道从来没有感觉到,我一直爱着你吗?」文宇的酒已醒了一半,其实他也没喝太醉,他只是藉酒壮胆。
子柔听见文宇这么说,心头一惊,转过头看着他。他用双手抹了抹脸,表情很痛苦,子柔感到有些心疼,可她从没感觉到啊!他总是喜欢闹她,她一直以为他就是把她当成一个要好的哥儿们看待。
文宇侧过身看着她,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这次她没有反抗,她的脑子被他突然的告白搅乱了,她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你心里就只有韦尧,是吧!就算他又再一次的丢下你,你还是没有办法放下他的,是不是?」文宇将他的手放在她脸上。
这样的感觉好熟悉,在清境那次,韦尧也是这样摸着她。不否认的,他们其实有很多共通点,对待女生都是一样的温柔体贴,然而个性上却又有那么点不同,很清楚的就可以划分出他们是不同的个体。韦尧有着那么一点神祕感、还带着点忧鬱;文宇则是开朗大方,却又细心得能解读出每个人的心思。没错,了解她的真的就是文宇了,全被他说中了,换作是别人,她早就跟那人绝交了,但是因为是韦尧,她没有办法不理他,因为不知在甚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就已经满满的都是他了啊!想到这里,子柔闭上眼叹了口气。
文宇看着她,慢慢的将脸贴近她的,子柔张开眼,也看着他的眼睛,文宇的唇轻轻的吻上了她的,接着越来越强烈,像是要把子柔吃进去似的,在那么几秒,子柔以为自己好像爱上文宇了,但当她闭上眼时,出现的却是韦尧的脸,于是她轻推开文宇。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子柔不知道还能说甚么,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到她招架不住。
「我才该道歉,我不该对你这么不礼貌,我喝太多了。」文宇垂头丧气的转身躺平闭上了眼睛。
子柔不捨的看着文宇,抚摸了他的脸颊,接着她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拿起包包,轻轻的闔上了门。
--为什么不能先爱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