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整我吗?」韦尧有点不开心。
「没有啊!就不想吃了嘛!还是你想吃?想吃我们就进去啊!」说完便拉着韦尧往寿司门口走。
「是不是有甚么事?」韦尧拉住子柔。
「那你是不是有甚么事?」子柔盯着韦尧的双眼。
约莫半分鐘,二人均沉默。
「我怎么会有甚么事?你想说甚么?」韦尧先开口,现下他忘了与陈玨的事,只被子柔莫名其妙的行径搞得晕头转向。
「没事就回家吧!」子柔深吸一口气,拉着韦尧的手走向车。
到了子柔家门口,韦尧牵着子柔的手道再见。
「柔,今天的你…有些不一样。」韦尧说不上是哪里怪,以前子柔不曾做过那么无理的要求。
「哪里不一样?」子柔抬头看他天真的问。
「唉,我也说不上来。」韦尧很无奈,他想起陈玨…,「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愿、也最不可能伤害的,就是你,我真的好爱你。」韦尧手抚摸着子柔的脸。
子柔看着韦尧,眼里闪烁着些许泪光。
韦尧的脸愈靠愈近、闭上眼想吻子柔,子柔却别过头往门口走去。
「我先进去了。明天要上班早点睡喔!」子柔说完便拿出钥匙打开门。
「柔…」韦尧不解的看着关着的门,怎么一夜之间,他的世界好像全颠覆了?
子柔背靠着门,忍住的泪解放似的掉落,她讨厌今晚的自己、她讨厌看到韦尧疑惑的神情,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很生气,气他不说实话,她给他机会说了,为何他仍选择逃避?
「是柔柔吗?」在厨房喝水的爸爸听到声响,走出来看。
子柔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低着头将鞋子放进鞋柜。
「爸,还没睡啊!」子柔没开灯。
「要睡啦!听你妈说你今天没去上班,怎么啦?」
「没有啦!那个来心情不好。」
「长那么大别再那么任性了,爸妈没法照顾你一辈子啊!」
「知道。你快去睡吧!」子柔将爸推进房里。
进到自己房,子柔再也忍不住,将脸闷在被子里啜泣,好痛苦、真的好痛苦,真的能一直这样下去吗?她在心中不断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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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tender纯熟的shake着酒,韦尧坐在吧台喝着第二杯威士忌。
「给我一杯takila。」文宇在韦尧旁边坐下,向酒保点了杯酒。
「怎么突然找我?」文宇问。
「我不知道还能找谁,你是我最相信的兄弟。」韦尧脸上有些鬍渣,显得狼狈。
「怎么?」文宇喝了一口酒。
「最近,子柔常有些无理的要求,搞得我快要疯了。」韦尧抓了抓头发,灌了口酒。
「甚么意思?」自从上次离开子柔家后,他没再与子柔连络,他在等她、等她主动,因为他知道,只有她主动,他才有伸出手的资格。
「我在开会,她要我立刻送咖啡去给她;吃午餐,她说想吃新竹的米粉;我明明就告诉他我和客户约好要打高尔夫,她当天早上拿着电影票拉着我陪她看电影。除了这些还有很多,每天都有不一样的花招,我真的快疯了,为什么她要这样?」韦尧将杯中剩馀的酒一饮而尽,向酒保示意再一杯。
「子柔,真的这么做?」文宇有些讶异,她是在报復他,还是在折磨她自己?文宇知道子柔自己一定都混乱了。
「是,我试着跟她沟通,可她总说:你不爱我了吗?这些事,很困难吗?」韦尧表情十分痛苦,「gosh!天知道我就是爱惨她了,才忍受这些啊!但是我想要原来的她,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她不告诉我原因,我怎么消她的气呢?」
「她要你自己告诉她。」文宇看着他的好兄弟,心里也有些不捨。
「告诉她甚么?」韦尧压根也想不到是陈玨的事,他认为不可能会有别人知道,陈玨那边他也半威胁的要她封口。
「看你是否有瞒着她甚么,那就告诉她,否则,你很可能会永远失去她。」文宇语重心长的说。
「我?我没有啊!最近为她奔波得焦头烂额,怎可能还有事瞒她。」韦尧向酒保要第三杯酒。
「你确定你要这样喝下去?喝酒会坏事你还不明白吗?」文宇希望能提醒他,但他无法告诉他实情,他当初答应过子柔了。
韦尧没听进去,仍一口接着一口喝。
「韦尧哥,来喝酒怎么没找我,我到处找不到你呢!」陈玨出现了,私家侦探持续在给她消息。
韦尧微醺的斜眼看到是她,激动的大吼,「你给我滚开。」并甩开她勾着他的手。
「呃,韦尧哥,你醉了啦,我送你回去。」陈玨虽被韦尧吓到,但并不退缩,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被韦尧吼,也有点习惯了。她知道这几天韦尧跟子柔似乎有点不对劲,她要抓住这次机会趁虚而入。
「要送他回去也轮不到你。」文宇拉开她攀着韦尧的手,一把将韦尧扶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的把戏,小心玩火上身。」看着刚刚的景况,文宇对于他们同床共枕的事有个底了,韦尧一定是被设计的。
文宇向酒保打了声招呼,带着韦尧离开。这间bar他有入股,帐记着就可以了。
「我们明明就是同类,你少自命清高。」陈玨对着文宇大吼,她知道文宇一直爱慕着子柔。
「我没你那么可悲。」文宇丢下这句话走出门口。
--拐弯抹角并不一定比有话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