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吃早餐吶?」陈妈在门口对着奔出去的文宇说。
「今天起晚了来不及,有重要的竞标,先走了。」文宇话没说完车子就已见不到车尾灯了。
一大早mild就生气勃勃,今天市中心有个竞标会,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稀有的名画将藉由此次竞标售出,恩雅一大早就忙着整理资料。
「boss,我这边的资料已整理好了,您那边的呢?」文宇一进画廊恩雅便问。
「我也整理好了,在…」文宇打开公事包却没看见文件,「啊!我忘在书房桌上了。」
「打个电话给陈妈,我去帮您拿吧!您先看这里的资料。」恩雅将一叠资料放文宇办公桌上。
「陈妈…陈妈…」恩雅走进玄关呼唤陈妈,却不见回应。
偌大的客厅完全不见人影,恩雅只来过一、二次,每次都是大门警卫让她进来后,陈妈便会在房子门口等她,将文宇忘记带的东西递给她,今天却没见到陈妈的人。
喀啦!似乎有声音从走廊那边传来,恩雅循着声音走进去,一边走着一边惊讶着这房子之大,她原本以为自己家已经够大了,没想到文宇家是她家的三倍大。
走廊尽头左边的房间发出微光、门半掩着,恩雅好奇的走近推开。
「恩雅小姐。」陈妈突然出现在恩雅身后,手中拿着文件。
「赫!陈妈,你吓死我了,走路都没声音的喔!」恩雅用手拍拍胸前压压惊。
「呵,不好意思,书房是这间。」陈妈指了指她身后的房间,「刚刚接了少爷电话,匆匆忙忙走进书房找文件,忘了穿拖鞋,吓着您了真抱歉。」陈妈一边说着一边将恩雅引到门口,将文件交给她。
「呼,没关係,是我自己乱走。」恩雅边穿着鞋边有意无意的问,「刚刚那间房…里面是…?」她刚刚似乎看到有人在里头,而且坐着轮椅,还没看到全部就被陈妈叫住了。
「恩雅小姐,我不方便说太多,下次您可以试着按一下门口的电铃,别再乱走了,有甚么疑问的话请您问少爷吧!」陈妈微笑的打开门。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再见。」恩雅道别后,心想着等下一定要向文宇问个究竟,那个人应该就是文宇每天不应酬的原因吧!
「怎么去那么久?」文宇对着走进办公室的恩雅问。
「喔!可能您太慢打给陈妈了,我到的时候陈妈文件还没拿出来。」恩雅思索着该如何提出疑问。
「这些资料我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下午一起带过去。」文宇将文件递给恩雅,却见恩雅放空不知道在想甚么,「恩雅!恩雅!唐恩雅!」
「蛤?」
「你发甚么呆啊?东西拿着,下午记得要带齐。」
「喔!」恩雅接过资料,「呃…那个…boss,我刚刚…到你家的时候没看到陈妈,所以就走进屋里找她,无意间走到了一间房间…」原本注视着电脑的文宇听到这里,将视线转移到恩雅身上,「里面…好像有一个人,那个人是…?」
「那跟你的工作没有关係,请将你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还有,下次不要随意在我家走动。」文宇冷冷的说完后便将视线又移回电脑萤幕。
「为什么不能说?是甚么天大的秘密吗?好歹我也忠心的跟了你二年,难道就只是单纯的老闆员工,不能当朋友?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心意,我从大学的时候就…」
「够了。不论是员工还是朋友,那都是我个人隐私,请你不要再探究。」
「我…」
「快将资料整理好,现在是上班时间。」
「是。」恩雅不情愿的走出文宇办公室,她不甘心,她一定要知道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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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门庭若市,自从子柔过世的消息传出后,来致意的人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停过,方妈才知道对于自己的女儿,她实在是了解得太少,她总是认为子柔识人不清,尽会交些损友,每次子柔出门就会念她一堆,担心她又去当凯子或和朋友到处鬼混,但照她每个朋友人好好的进来、却总哭得唏哩哗啦的出去来看,自己真的担心太多了,女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甚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子柔的后事是文宇处理的,他只告诉他们几个比较好的朋友,但大家一传十、十传百,连媒体都来报导了。
方家对外的说法是希望低调处理,子柔的遗体也已成灰洒入大海,也没有发讣闻,谢谢大家的好意,不需要前来致意。虽然已明确表明了,但大家还是往子柔家来,还是人手一包白包,方妈一律不收,却还是有人要硬塞。
「柔柔啊!妈真的错怪你了,你交了好多真心的好朋友,爸妈都快因为你成富翁了,有这么多人的爱,你还捨得躺在这吗?」方妈说着忍不住流下了泪,她脑海里忘不了那晚接到医院电话时的恐慌,果真如子柔和她吵架时说的,出事的话,医院就会通知了,她不要,她不要接到这种通知,方妈坐在子柔的床边不停的落泪。
「伯母,您怎么在这?」文宇走进病房看到方妈有些惊讶。
「家里太嘈杂了,叫那些人别来了还是要来,我还是在这里多看我宝贝女儿几眼好。」方妈擦了擦泪。
「子柔人缘很好吧!她就是这么惹人喜爱,上天会眷顾她的。」文宇紧握方妈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