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蓁容才跑出客栈不远,就被君允怀自身后追赶而上,他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容儿。」
「放手。」她的神情冰冷似寒冰,但眼底的凄楚却是如此的清晰,拧痛了他的心。
「不放,你立刻跟我回客栈去。」他拉着她就要往回走。
她抬手抽出发中的发簪抵住喉间。「放手,不然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你用死来威胁我也没用,我不放。」
纵使面对她以死相逼,他仍是不为妥协。两人就站在已冷清的街上对峙着。
「放手。」她再一次重覆。
「不放。」他也依旧是同样的回答。
她立刻举起发簪往颈项刺去,早已有防备的君允怀迅速的点了她的穴制止她,但发簪的尖端还是在她的颈间留下一道不浅的血口子,鲜红的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她的衣襟。
「就算你阻止得了我一次,我还是会自杀第二次、第三次,反正我已报不了血仇,是生是死我早已置之度外。」她扬起一抹淡笑,语气平淡得彷彿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顿时沉下脸。「你最好打消寻死的念头。否则,无论你死在哪儿,我一定会杀足千人来为你陪葬。」
「你没那么大的本事。」她冷声的回道。
「我是否有这样的本事,届时你自然会知晓。」他性感的唇角带着一抹残酷的笑意。「卧云庄的势力有多大,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她沉默不语,只是用一双明眸恨恨的瞪着他,但从她眼底他已读出她让步的讯息。他拿下她手中带血的发簪,并将她无法动弹的身子带进他怀中,一手揩起渗出伤口的血水放近唇边吮去。
「我很清楚你此刻心里打什么主意,我现在明白的告诉你:你死,我就杀足千人,而你逃,我就一天杀一个,直到你乖乖回到我身边为止。」
她愤怒的抽气声在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直至此刻她才又再一次的看清君允怀是个什么样的人。比起他爹薛岳中的残忍不仁,他就像是头披了羊皮的狼,真正的卑鄙心思隐藏在他所特意建构出来的完美形象下,江湖中人所敬佩的卧云庄主,实际上却是个假义无耻之徒!
想到激动之处,木蓁容的身子不住晃了下,失了不少血的她脸色看起来过份苍白,深怕她会就此昏厥,君允怀立刻出手点了她的昏穴。
「假使你不想牵连无辜的人为你枉送性命,就别作出蠢事。」
在她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印象就是他嚣张的威胁话语。
打从木蓁容清醒过来后,就未曾开口说一句话,美丽的脸蛋木然得不起一丝变化,整个人望过去就像块冰一样的冷,客栈掌柜站在柜檯后,好奇的眼三番两次的瞟向正在包厢里用早膳的两人。
昨夜这位君公子抱着他那颈子上有道血口子的妻子回来时,可把他给吓坏了。他知道他们夫妻间有磨擦,可是在君夫人突然跑出客栈后,回来时却昏迷不醒而且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