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欣是很遵守诺言的,昨天说了要和梁蝉一起去学校,今早就真的早早在门口等着,虽然梁蝉并没有给她回话。
蒙文也在那里,靠着墙时不时打哈欠,像是很早就被拉出来了一样。
梁蝉猜的,她看见两人的眼底都有黑眼圈。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早起,还是因为晚睡。
十月份,天气转凉了。
私立学校并不要求强制穿校服,但梁蝉以前上公立高中早就习惯了。
她穿了浅蓝色的校衣校裤,并没有穿外套。
看见对面的门打开,蒙文也是忍不住抱怨道:“大小姐你终于出来了,我们可是早早就出来蹲你了。”
蒙文在讨好或表现出其他情感时,很喜欢叫别人大小姐。
她说完揉着眼睛,擦掉眼角因为打哈欠挤出来的眼泪,才拉起季元欣的手腕想走。
“不冷吗?”季元欣没有动,她指了指梁蝉,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衣问。
梁蝉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她的手下意识地抚摸上手臂——那是昨晚留下痕迹的地方。
梁蝉对于气温的变化不是很敏感,她没有穿大衣,不冷只是其中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原因。
她想让季元欣看见自己的伤口,想让季元欣再心疼心疼自己。
她并不享受疼痛,只是渴望疼痛过后那一丝的温暖。
当然,如果是季元欣要给予她的,无论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她都喜欢。
她不知道季元欣有没有看见自己的伤口,她觉得是看见了,只是懒得搭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