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连萍打开纸条,脸一下子就红成了熟虾。
里面写着:“要像上次在床上那样,叫哥哥。”
因为距离他们上一次发生关系没过多久,所以画面还记忆犹新。那晚,他压在她自己身上,只要她听话的叫一声,他就混痞的欺负自己一次。
恋爱让曾连萍变了许多,让本来就乖的她,更像裹了蜜的软糖。
她动了动唇,轻声喊去,“哥哥……”
晏炳国看着窗边穿着素白连衣裙的女生,他满眼都是笑意,哪还顾得上寒风,他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抵到墙角,狠狠厮磨她身上的每个部位。
/
第二天,晏炳国再次登门拜访,刚好在门外撞见了出门的曾庆风。
曾庆风一身笔挺的西服坐在奔驰车里,气质与气场的确更上一个阶级,他让司机先停车,车窗摇下一半,冷眼对外面的陌生男人说,“你现在可以去见Annie。”
以为是被成全了,晏炳国一阵欣喜。
可曾庆风并没有说完,“等过完年,我就会送Annie去英国。”
是再直白不过的一句拒绝,可晏炳国并不就此退缩,他伸手,掌心卡在车窗上,认真至极的说,“无论Annie去哪,我都一定会娶她。”
他不记得曾庆风是什么表情,因为他扬着眉,冲进了别墅。
/
这是晏炳国第一次进这间气派的别墅,确实,那时的内地无法拥有和香港同等的经济条件,可他有着长远的眼光,他认为,不过十几年年,内地一定能飞速发展,所以他站在这里从不自卑。
他让曾连萍换身好看衣服,她问,要去哪里。
他只玩神秘的笑着说:秘密。
夜晚的红磡体育馆,密密麻麻全是人。
到了之后,曾连萍才知道原来晏炳国竟然是带自己来看张国荣的《跨越97》演唱会,她庆幸自己选的红裙够漂亮也够应景。
“你怎么……”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里都有了泪。
晏炳国紧紧牵着她的手往里走,“我想和你一起迎接97年的第一天。”
红磡是四面台,歌迷将舞台围成了一个圈,张国荣穿着前卫的碎钻舞台装,在交错的艳紫红绿的光束里,他一首接一首的唱,腰胯随意摆动,仿佛只是无意的轻轻撩拨,他尽情享受着台下的尖叫,任由灯光去追随着自己的身影。
他的音乐世界,既能热烈,又能柔情。
晏炳国托朋友弄来了两张前排的连坐票。
四周都是歌迷高亢的尖叫,曾连萍也在叫,在压抑环境里长大的她,只有在演唱会里才能肆意妄为,她这股疯劲,差点把晏炳国吓到。
在尾声部分,音乐停下,所有的演出人员站在舞台上,张国荣指着倒计时的牌子:“
“你们看那边的牌呀,还剩下40秒,请将所有的灯调暗一点,让大家看看,什么叫做香港的夜景是最靓的,手上有荧光棒的拿着你们的荧光棒,有电筒的拿着你们的电筒,这是个一个历史性的时刻,跨越一九九七。”
他带着大家一起倒数:“十六,十五,十四....四,三,二,一。”
最后那声,“HappyNewYear!新年快乐!”
振奋了全场。
拥挤的人群里,曾连萍主动抱住了晏炳国,闭上眼,温柔的在他唇上碾磨了一圈,而后又慢慢睁开眼,说,“今天是1997年了,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晏炳国自然明白她所指的“一家人”,并不是小爱,而是大爱。
抚摸着他的后脑,曾连萍的身子就贴到了他的胸膛上,娇羞的轻喃,“我很喜欢你。”或许是跨年的氛围太热烈,她多说了一句,“我爸爸要出去三天,跟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