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什么叫保密协议”?
赵晨星侧过身子,侧头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袁女士已经和老璟上三楼后,直接拨了电话给江黎月。
“什么保密协议?”他立刻问道。
江黎月房间和父母房间在同一层,他声音放得很轻,语气噙着笑,“哥哥,你觉得它为什么叫保密协议呢?”
赵晨星心里着急,“啊呀,你赶紧说,我俩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啊,我有权了解真相。”
“哥哥,你只要知道,璟叔不会害你就行。”
“害你也不行啊!不会……”
“哥,别乱想了,既然璟叔都说了我们都是他的儿子,就说明是承认了我们的关系,好好休息?”
赵晨星会安安分分待在房间里反倒有鬼了。
捱到半夜三更,狗都睡了,赵晨星还瞪着眼呢。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确认这会他们家除了他应该没人还睁眼后,轻轻抵住门并缓慢地拉开。
随后跟做贼一般,跟脚上加了个小猫肉垫似的,蹑手蹑脚摸去了楼上房间。
赵晨星怕打扰到江黎月,甚至开江黎月的门比自己的门还小心,两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一双深褐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到极致。
关门前,他还细致地听了半分钟袁女士房间的动静,确认他确实天生适合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后,放心地轻声阖门。
江黎月的房间并不像他的房间,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此时甚至窗帘并没有拉紧,月光轻轻地透过玻璃在缝隙中钻了进来,房间也因为这道斜着偷进来的月光而飘上一层朦胧感。
江黎月从小怕黑怕鬼,有哥哥在的时候,黑不黑无所谓,但是赵晨星不在的话,他必须有点光才能感到安全,这点倒是从小到大都没变。
赵晨星心中蓦地一软,轻手轻脚地摸上床,还没等他静静躺在江黎月身边,江黎月长手长脚地就将他卷到了温暖的怀里。
赵晨星在房间外面这一番折腾,身上早已不算暖和,江黎月一直在被窝里捂着,怀里的温度比他身上的高不少,烫的赵晨星搭在江黎月赤|裸的胸前的手倏地收回,但很快又被捞住向温暖的胸前贴去。
赵晨星向着江黎月的怀里又钻了钻,找了个熟悉又舒适的位置不动了,黑暗中他抿了抿唇用气音问:“被我吵醒了?”
“没。”江黎月的嗓音清澈低沉,像是大提琴的低音部在月夜中的吟唱,一点也不像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样子,“等你呢。”
“切,这么了解我?”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谁是前两个?”
“前三个,都是我。”
江黎月最近开始会跟他开一些逗趣解闷的小玩笑话了,以前这些都是赵晨星说给江黎月听的。
“嘿嘿嘿。”赵晨星手脚并用扒在江黎月身上,说着悄悄话,“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说你和爸具体聊了什么,那我也不问了,反正只要别反对我们在一起就行。”
“嗯。”江黎月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他的脑袋上方,惹得赵晨星是一阵心痒痒的。
江黎月身上的温度温暖如玉,很快赵晨星觉得暖和点了,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抖了出去,随后重新贴了回去,还发出一身舒适的喟叹。
“哥……”江黎月的嗓音愈发低沉,沉淀过后的琴音甚至带着点砂砾般粗糙的质感,他环着怀里人的手不自觉地在他脊背腰间留恋。
赵晨星被他摸得几乎很快起了反应,赵晨星磨着后牙轻声说:“难怪说最了解我的是你呢。”
说完,只听脑袋上方传来低沉又悦耳的轻笑。
大半夜的,才刚跟爸妈表态,两人自然知道不能乱搞,但是这段时间下来,互相都太了解对方的敏感点了,又都是二十来岁的少年,擦枪走火太常见了。
“哥哥,我帮你?”江黎月哑声说道。
赵晨星除了在当初高考毕业后江黎月的事情上委屈过自己,再也没委屈过自己,自然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
赵晨星得到纾解后,还想帮江黎月,但江黎月抿唇说不用了,他说自己能控制得住。
赵晨星听到他粗声缓了会,随后他又低声说道:“哥哥,你说点别的事情吧。”
“怎么?还是觉得需要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赵晨星轻轻笑着说道,“看来我还是很能动摇你一向骄傲的自制力的嘛。”
江黎月看不得这样翘着尾巴在他点上蹦跶的赵晨星,轻轻低头咬住“妖精”的耳朵。
妖精轻叫了声,不动了,乖了不少。
祸国殃民的妖精老老实实地讲述别的事情:“想起来了,洛宁姐让我跟你说,别吃她醋了,她有对象了!”
江黎月不爱听别的女人的事情,只是兴致缺缺地发了个疑问的气音。
“我就说当时听到洛宁姐说他们要回来的时候,那个语气和氛围不太对劲呢。好家伙,果然小言诚不欺我,两人在国外被变相软禁的时候,关在一起了,擦出了火苗。”
江黎月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这两人说不定有一个就一直心存不轨呢。”
赵晨星从江黎月这番话里抿出了什么东西,懂帝反应很快:“哦?所以我们这事情,也是你很早就有预谋的咯?”
江黎月从胸口发出了闷笑声,很沉,扣得赵晨兴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跟江黎月一起跳了。
“你猜?”
翌日,阳光明媚,顺着江黎月留的那一道缝隙钻了进来,两人一夜无梦,醒的倒是早。
大概是‘无事一身轻’,两个连最难的一关都过去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能难倒这俩初入爱河的小情侣。
赵晨星光明正大地从江黎月房间出来,贾阿姨路过打扫卫生一副‘没眼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