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扒上张家,为的就是混进那个圈子,你爷爷亲自发帖举办的宴会,能进去的人非富即贵,她不绞尽脑汁钻进去是不可能的,当然了,至于为什么我猜到你说的一定是她呢,因为其他人也不值得你特意这么对我讲出来。”
“哇,邈邈,神了!”林昭衍笑了,“不过有件事你肯定猜不到。”
“什么?”
“我在发现孟阮柔后,就在台上不着痕迹地注意着她的动向,发现她盯了我一会儿,突然脸色大变,仿佛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再之后整个人甚至好像突然犯病一样,不一会儿就弓起腰跑去洗手间了。我感觉蛮奇怪的,和我大哥说了一下,大哥说会找人盯着她。”
茹邈面上神色不动,内里却掀起惊涛。
按理说孟阮柔是应该早就知道林昭衍和她的朋友关系,所以不可能是突然爆发恨意,她既然是盯了林昭衍好一会儿才脸色骤变,很可能是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那到底会是什么呢,这辈子的林昭衍并没有做出什么很明显的会让她爆发如此恨意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
很可能是因为她想起来上辈子和林昭衍相关的什么东西!
那到底会是什么呢,是什么让孟阮柔想起来以后对林昭衍有深仇大恨呢?!!
“邈邈,你在想什么?”
林昭衍歪头看她。
“赶紧吃啊,菜要凉了,不要担心我,她不可能也没办法对我做什么。”
“嗯。”茹邈低下头,敛下眸底神色,喝了一口汤。
食堂的小米汤又稀又不够火候,汤水和米粒界限分明,难喝得很。
“那你也得小心,孟阮柔出狱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是我的朋友,她既然已经表现出恨意,证明她对你怀有恶意。”
“我知道的,不用担心,我会注意,你也要注意。”林昭衍更担心的是茹邈,因为他大哥他爷爷已经把京城现在各种权力和他讲得差不多了,他已经很清楚孟阮柔扒上的那个张家是个手段不怎么干净的,和那个与他们家有仇的方家一样,甚至比方家更甚。
张家人擅长利用灰黑色途径,也经常手段不忌。
前些日子因为张家大孙子张少城胆大包天没有底线在南方省份做毒.品生意还被人抓住把柄,张家没少动用人脉,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还真让他们抹平了,但是谈起这事儿来,他爷爷和大哥也是觉得如今世风日下,这种事情居然也能被抹平。
孟阮柔和他们混在一起,也是臭味相投。
“茹寒毅出院了,马上要去京城了。”
茹邈吃完饭,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
林昭衍对这个消息一愣。
“什么?”
“他半个月前就出院了,这段时间回了军属大院,把该交接的工作都交接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茹邈唇角露出讽刺和冷笑,“所以他上京去找他的好老婆去了。”
“单位没安排他工作么,他知道孟阮柔要和他离婚了?”
“当然安排了,不过他现在只一心想去京城。”茹邈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宿舍,语气好像在聊家常,“毕竟在其家人毁了自己前途后又先后给自己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如今自己残疾了又被飞速抛弃......”
茹邈一笑。
“茹寒毅毕竟是个男人,现在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
“但是他断了一条腿,不太方便吧......”
“所以会有好心人帮他的。”茹邈唇角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并没有明说什么好心人,可林昭衍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非但不觉得邈邈狠,还觉得这样子做太明智。
“需要帮忙吗?”
林昭衍说。
“也许会需要,毕竟孟阮柔应该吃一堑长一智了。”
茹邈说着便起了身。
“我得回去了。”
林昭衍连忙低头,三下五除二把汤喝完。
“邈邈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另一边。
茹寒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京城。
他全城脸色铁青,身体心理双重的痛苦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折辱。
尤其为了避开他那个好老婆傍身的新奸.夫的眼线,他不得不乔装打扮,不得不多次伪装并钻进不同的汽车,不得不做贼一样狼狈不堪,可怜可悲!
可是越如此,他越要到那京城去,去看看他的好老婆!
茹邈安排的“好心人”全程贴心又温情,即便茹寒毅也没给好脸色,也都一直有着温柔笑脸。
毕竟成功送到京城一人给六百酬劳呢,可是六百!!!
相当于他们一年收入了。
隔日。
即便孟阮柔多次嘱咐,张保也派人盯梢,茹寒毅还是在茹邈的安排下成功来到了京城。
——当然,他不知道“帮”他的人背后老板是茹邈。
当没了一条腿的茹寒毅以一个极其凄惨心酸、令人不忍的形象出现在某柔生餐厅门口,半瘫在地上艰难地掏出他那带着斑斑血迹的三等功勋章,当他将那勋章和残疾军人证以及结婚证通通放在一起摊开给众人看……并流泪控诉柔生餐厅老板娘孟阮柔婚内多次出轨,且在得知他因国残疾后立刻抛弃他和奸夫一起上京开了这柔生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