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秋礼今天一直都没个笑模样, 齐小妹担心:“陈大哥,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跟我说, 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陈秋礼正等着齐小妹问,便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小妹,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齐小妹顿时点头:“当然了, 主要是对陈大哥有好处的事, 我都愿意做,谁让我喜欢陈大哥呢?”
陈秋礼看着齐小妹羞涩的模样,又叹了口气,引得齐小妹追问,等齐小妹接连追问后,陈秋礼‘不得不’吐露实情:“小妹,我们分手吧。”
齐小妹如遭雷击:“什么!陈大哥, 你说什么?分手!为什么要分手?”
陈秋礼:“小妹,我知道你喜欢我, 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你前几天明明还说……”
齐小妹情绪激动,陈秋礼怕她说出来什么不适当的话,连忙打断:“小妹,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不合适,是你一直说喜欢我,我不忍心才拖拉到现在,我知道我也有错,但现在我想通了,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这样对你对我都不好。”
齐小妹:“可是,陈大哥你明明说过喜欢我!”
“我之前是喜欢过你,这个我承认,可是你后来做的事实在让我不能接受。”陈秋礼沉痛地说。
齐小妹都被他说蒙了,不敢置信的大吼:“我做什么了?你说我做什么了?”
齐小妹激动的情绪引得茶楼客人频频往他们这边张望,陈秋礼连忙安抚,等齐小妹情绪稳定了点,他压低声音,确保苏简那边听不到,说:“你还记得上次在山洞吗?”
想到山洞里的美好回忆,齐小妹脸上多了一抹绯红,羞涩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她急忙解释:“陈大哥,上次不是我不让你,是有意外,如果你想要我,我还是愿意的。”
陈秋礼却极其失望的摇了摇头:“不,小妹,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其实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们家门风很严,绝不会允许一个随便的女孩进我们家的门,上次的事,我只是在考验你,很抱歉,你没有通过考验,所以尽管我也舍不得,我也很不愿意,却不得不和你分手。”
齐小妹被他一番话打击傻了,考验?那次居然是考验?她居然没有通过考验!
可是他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陈秋礼还差点脱了她的衣服,齐小妹焦急想要辩解,再次被陈秋礼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家规就是家规,除非我不认父母,不然你永远也不可能进我们陈家的门,与其这样没个结果,还不如趁早分了,对你对我都好。”
齐小妹被陈秋礼牵着鼻子走,真的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她焦急去握陈秋礼的手,却被陈秋礼躲开,齐小妹妹哭着解释:“你父母不同意,那我们可以偷偷领证,到时候等我们孩子都生了,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再或者你不是说了吗,他们已经放弃你了,那你也可以不认他们呀,以后我们就在小溪村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你家里人的认可?你跟我说过,你对家人很失望啊。”
陈秋礼愤怒拍桌而起:“齐小妹,我以前只当你是年轻不懂事,没想到你竟然心肠这么歹毒!我父母生我养我十几二十年,你竟然想让我和他们断绝关系!你这样的女人,我们陈家是绝对不会要的!好了,不用多说了,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不,陈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齐小妹还在妄图解释,陈秋礼已经站了起来,声音严肃冷淡而决绝:“齐小妹,如果你还认为我们曾经有过几分感情,请你现在就离开,以后也不要再来缠着我了,我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背叛我的父母,也不可能接受你这样不检点的女人进我们陈家的门。”
她这样的女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齐小妹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听陈大哥的话,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的陈秋礼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她从没见过他这样冷酷无情的模样,齐小妹觉得心痛不已,周围人的目光,指点,更是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齐小妹想解释,陈秋礼却连个眼神都不给她,齐小妹羞愤至极,不顾一切的跑出了茶楼。
齐小妹一离开,苏简和江晴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二人踱步到栏杆边看齐小妹的身影,只见她一路哭着跑走了。
苏简似笑非笑地调侃:“陈同志真是绝情啊!”
陈秋礼还没忘了他清白的人设,悠然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可父母教导不能忘,像她这样放荡的女人,肯定是进不了我们陈家的门的,倒不如早早分开干净。”
苏简挑眉又问:“既然陈同志你家风如此严谨,令尊令堂会不会不愿意让你倒插门,当上门女婿。”
本来以为已经吃完瓜的茶客们顿时又竖起耳朵,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又变成倒插门当上门女婿了?不是说家风清白嘛,哪个家风清白的人家能允许儿子当上门女婿?要是儿子真敢这么敢,不得被打断腿?
陈秋礼要是在乎别人的目光也当不了渣男了,他深情地看着江晴说:“不瞒你说,一见江同志,我就觉得她很眼熟,后来我仔细一想,原来她就是我每年都会梦到一次的女孩,我想这就是缘分天注定吧,有了这样的缘分,即使我父母反对,我也是一定要和江同志在一起的。”
正所谓渣男一张嘴,火车满地跑。
可惜他这份深情款款的告白无人领会,江晴依旧羞涩的低着头,苏简凉凉的说:“原来陈同志是薛定谔的家风严谨。”
陈秋礼不知道薛定谔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苏简的语气好像不太喜欢他,诧异的看了苏简一眼,却见苏简笑意盈盈的,便想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并没有在意。
解决了齐小妹,陈秋礼当天就想把他和江晴的事定下来,还想去拜访江晴的父母,被苏简以江晴羞涩为由给搪塞过去了,让陈秋礼先回去等消息,之后她再联系两人见面。
陈秋礼虽然心急,想早点把事情定下来,但主动权不在他手上,也只能听苏简安排。
可这一等就是一个星期,陈秋礼望眼欲穿,却迟迟不见苏简派人送信过来,等了七天,他终于等不住了,这天休息时,主动找上了赵家,苏简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是陈秋礼,倒是一点不意外,反倒是觉得陈秋礼能挺这么多天,还挺不容易的。
陈秋礼心中着急,连基本的客套都省了,开门见山就问:“苏同志,不知道你表姐那边是怎么说的,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消息?”
苏简忙请他坐,又让二丫去倒水,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陈知青,这个消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陈秋礼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却还是面带微笑:“苏同志,你说吧,无论是什么消息,我都能承受的住。”
“那好吧,你听完之后别太激动。”苏简担忧的看了他一眼,陈秋礼紧张的连手指头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苏简沉默了两分钟,看够了陈秋礼焦急的模样,这才悠悠开口:“我表姐她,她不想要这门婚事。”
“为什么?”陈秋礼下意识吼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苏同志,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喜欢江同志了,所以才会失态,请您别介意。”
苏简理解的点头:“我知道,换做是我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肯定比你反应还强烈,也就只有陈同志这样的谦谦君子,才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面对这样的变故了。”
陈秋礼已经不管苏简说什么了,他急切地问:“江同志她为什么忽然不同意这门婚事了,我们之前不是聊的很好吗?江同志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那天我看她还是很喜欢我的。”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苏简说话慢悠悠的,就是不说到点子上,陈秋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还要维持形象,按耐住情绪,再次问:“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简:“哎,这话说起来,实在是叫我不好开口啊。”
陈秋礼的胃口被越吊越高:“没关系,苏同志,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样的。况我都承受得住。”
苏简又叹了两三口气,眼看陈秋礼就要暴走,这才说:“我表姐觉得你对齐小妹太过无情,怕你以后也这样对她,所以不敢和你在一起。”
“怎么会?是齐小妹她本身放荡,我才不得不和她分手的,江同志这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我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冰清玉洁……每次听到这种形容,苏简都忍不住想给那男的一巴掌,要不是她演技好,此时已经变脸了。
“陈同志,你现在解释也晚了,要是从城里回来那天,你跟我表姐解释一下,她还能听你的,可现在我叔叔给她介绍了一个新的相亲对象,我表姐对那人很满意,两家又是知根知底的,前天已经下过聘礼,过几天就要办婚礼,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苏简的话一句比一句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