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谨慎开口:“燕少爷还是给您买了花。”
白涧宗冷哼:“你就知道一定是他买的了?”
俞书杰闭嘴。
“贺卡拿来,我看看。”
俞书杰发誓不是故意偷看的,但贺卡两面都被写满了,洋洋洒洒一大篇,不可否认,他看到内容时表情管理不到位,僵了好几秒。
“……拿来!”
俞书杰毕恭毕敬地递去。
白涧宗接过,一目十行:
白先生亲启:
希望以后每一年的今天都有我陪在您身边,爱您哦。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啵……
一共520个啵。
“……”白涧宗脸黑如炭,冷冰冰道,“是他,字丑得天下独一份。”
俞书杰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奈何另一位当事人不肯放过他——手机叮得一声。
白涧宗仿佛长了透视眼:“他发了什么?”
“……燕少爷问我,您收到花了没有,心情怎么样。”
白涧宗没出声。
俞书杰试探地问:“老板,我应该怎么回复?”
“这还要我教!”白涧宗冷笑,“怎么,你天天板着脸就真成老古董了,连打字都不会?”
俞书杰:“……”
是他想板着脸吗?难道不是因为您自己脸色太差吗!
还有,保镖不板着脸难道嬉皮笑脸吗!?
俞书杰心里吐槽,面上依旧沉稳地接收了一切攻击,并默默给老板的磨人未婚夫回复,十分严谨——
可能是高兴的。
徘徊在清盛地下停车场的燕折愁啊。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如果俞书杰说白涧宗不高兴,他就不上去找折腾了,但偏偏回答得这么含糊。
再怎么纠结,燕折还是在十分钟后到了办公室门口。
他刚准备敲门,里面的俞书杰就出来了,对视一眼后擦肩而过。
白涧宗一眼看到他,冷漠道:“丑死了。”
“……”燕折很有自知之明,“您是在说花丑还是字丑?”
“有没有可能能是说你丑?”
“不可能。”燕折想不想地说,“我不丑。”
“……”
燕折琢磨着气氛还行,拎着奶茶走进去,一杯递给白涧宗一杯留给自己。
“是不是说过要戒糖?”
“我都好几天没喝了,再说,订婚宴不是过了吗……”
白涧宗嗤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还偷吃了好几块蛋糕。”
燕折:“……”
昨天下午一直跟人敬酒,燕折实在太馋,白涧宗和其他宾客说话的时候,他就在一边装透明人,悄咪咪拿起旁边的西点小口小口吃。
燕折若无其事地说:“这是我特地点的口味,您尝尝看?”
白涧宗将吸管插进奶茶里,biu得一声:“没事别给我送花,丑得出奇,丢人现眼。”
燕折不以为意,那你别收啊。
“今天是七夕,我们过的第一次情人节。”他佯装羞涩,“因为没准备礼物,所以给您送束花聊表心意。”
“情人节?我们是情人?”
“名义上是。”燕折真诚道,“不管您对我如何,我对您的喜欢都坚定不移、宁死不屈!”
白涧宗盯着燕折,面无表情喝了口奶茶。
下一秒他就猛得地咳嗽起来,冷漠的半天瞬间破功,好半天才缓过劲,咬牙切齿道:“你是哪家派来的间谍?”
燕折眼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