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女人丝毫没有看不上这职业的意思, 一副儿子喜欢我就喜欢的表情。说着话在座位上坐下, 望着夏夏满脸笑。卫云沛开口给她们互相介绍。
“我妈妈。这位是我很好的朋友, 夏夏。”
礼貌的先介绍长辈,夏夏冲这位目前来看很和蔼的女士点头致意。女人的笑在脸上浮现, 好像一张完美的面具。
“你好, 听说过你。哎呀, 我说臭小子怎么不回家,原来是有女朋友了。”
“阿姨,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表白之前,当着至亲的面不能随便混淆视听。这女人所来不知为何, 先试探一下。
“我可是看到我儿子给你做饭了。姑娘,我儿子可不是随便给人做饭的人。”
是,您儿子肯定不会随便给人做饭。可他是十五啊,他是我的十五。
抱着秘密不能说的感觉谁懂,夏夏只能笑着不语。转头望向卫云沛, 对方一副请求的眼神,她只能什么都不说, 沉默。
女人当即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第一次见面, 看喜欢不喜欢。周生生的,同价位随便换。不合你心意的话让沛沛陪你去换。”
盒子里是一条钻石项链,最大的一颗璀璨耀眼,绝对价值不菲。初次见面你上来就这样好吗?
夏夏也不是那没见识的,看到这条价值上千万的项链眼睛都没眨一下,伸手礼貌的合上盖子往她那边推了一点。
“这个太贵重了,原谅我不能要。”
女人还是那副样子,表面上像是面具,真正的喜恶根本看不出来。夏夏见多了城府深的人,望着对方也同样戴着礼貌的面具。喜怒不形于色,面对豪门贵妇不卑不亢。
“云沛,那你陪阿姨吃饭,我先走。”
告辞离开,给人家母子俩独立相处的空间。她出去时卫云沛出来送,望着她满脸抱歉。
“要不我带她去酒店?”
“别。”她没多说是,指指车子让他回去。“既来之则安之,你是卫云沛。”
既然占了人家儿子的身体,那你就是卫云沛。长相、气质那么像,也许你们不过前世今生。
她独自离开,没走几步遇到林莹。林莹想开口说什么,她却脚步不停,弄的对方想说什么也没机会。
车里的女人拉卫云沛坐下,朝他翻个白眼。“怎么,不欢迎妈妈来啊。”
“没有。不过大热天的,您有事打电话多好。”
“哎呀,就知道我儿子还是关心我。”
女人说着又去捏他的脸,卫云沛无奈的往后躲了一下。“什么都不记得,这动作却是一模一样。之前一心扑在极限运动上,如今跑来拍什么戏。儿子,你知道吧,妈妈以前一直担心你是弯的,这回听到你居然交女朋友,马不停蹄的就跑来。”
卫云沛不明白什么叫弯的,一时间有些懵。但他经历过暗卫训练,对于不明白的事情也能镇定自若。
他不吭声,只淡淡一笑。老母亲拿筷子夹一块儿他亲手做的牛肉,抬手给他竖大拇指。
“我儿子就是厉害。哎呀,你瞧瞧你现在多好。喜欢做饭,喜欢女人。看起来妈妈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一顿饭就在车里吃,女人跟宝贝儿子在一起一点儿也不介意环境。但她敏锐的发现车上很多女孩子用品,临走调侃她儿子。
“妈妈是不是很快就能抱孙子了?”
“妈、你别胡说。”
儿子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女人也收敛了玩笑。抬手拍拍他:“真心喜欢就放手追。放心,妈妈对你的事儿是十二分支持的。”
送走女人,卫云沛打开手机在浏览器输入弯这个字,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弯:不直,与直相对应。
字面意思他也懂得,可女人那语气这字一定有别的隐喻。他琢磨不出什么来,下午开工前小声的问夏夏。
“弯的是什么意思?”
夏夏也是懵懂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望着他小声回问:“谁跟你说的这个?”
“妈妈。她说之前以为我是弯的。”
卫云沛是弯的吗?他妈能问出这种话难道是他不近女色,也许他妈为了让他近女色还花过许多工夫?
“说啊,到底什么意思?”
自己罩着的人,再难为情也得说啊。夏夏凑近,小声的跟他解释:“就是断袖。”
卫云沛一下子脸涨的通红,望着她完全说不出话来。羞、还带着恼。如此隐秘的事儿怎么能大白天说呢,弄的他如此丢脸。但凡她遮遮掩掩,他也不至于开口问主子。如今让他怎么见人。
一下午他都一副无颜见她的模样,视线一触到立马躲开。夏夏也不难为他,想着让时间消散他的别扭。他的生长环境跟她不同,放不开太正常。
晚饭、她自己吃的。他做好了摆好找了个借口跑了,一直到晚上她都睡了依旧没见他身影。
翌日早饭还是她自己吃,他依旧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可就是不跟她照面。第三天夏夏终于忍不了了,抬手死死拉住他不许走。
他如今的先天功已经练到第七重,几个壮汉围攻都不可能沾到他一片衣角,可她一个纤细的女孩子却让他寸步不能动。
“坐下一起吃。”他乖乖的任她拉到座位,接过她递来的筷子。“这个世界谈论那些都十分稀松平常,不用不好意思。这还是在国内,如果去欧美,那里会更加开放。晚上来几次都可以跟朋友谈论。”
他忽然抬头。“你是这样吗?以前、也跟人谈论过?”
“当然没有。”
被他看的脸上忽然烧起来,好好的谈话怎么忽然变了味儿。女尊时女人们在一起当然会开黄,可她从来不会当着男性的面说这些,哪怕他们是侍从。就是跟女人单独在一起被开了,她也基本不搭腔。
他忽然又笑起来,抬手给她夹菜。眉毛弯弯,眼睛亮晶晶的,桃花眼好像泛着淡淡的粉色。嘴角微微翘起,乐的像只偷了油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