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海摆弄着手机,想起和木若的相处。
姑娘从前人来疯,后来却渐渐安静下来,社交场合并不爱说话,除非你跟她很亲。
因此常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清高。
这就是周清海对她后来的印象。
一袭白衣走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温婉尔雅。
“谢姨。”
“老师。”
谢莹坐到木若旁边。
“玩儿游戏呢,他帮我过关”,木若笑,明眸皓齿,“我不懂武器构造这些,就搬了个救兵。”
“还是恐怖游戏?我记得你喜欢玩那个。”
“是的,美国一家公司新出的,够刺激,解压。”
“画廊的账务处理得不错,越来越熟练了”,谢莹夸她,“下两个月比较轻松,没什么事。主要是年后,ash约期到了,不再续约,去anne了。”
Anne是另一家画廊,全球最具影响力的画廊之一。
“啊?”木若抿嘴,“好可惜,我挺喜欢她的,虽然画很癫狂看不懂,但是人品好。”
闻言,周清海挑眉笑她,“木若你靠人品来鉴别艺术家?”
“画和人我总得欣赏一样吧,四舍五入我也算半个懂艺术的人了”,木若还挺骄傲。
谢莹笑笑。
“这可谦虚了,这几年你看东西的眼光越来越好,我倒想你之后一直呆在画廊帮我。”
木若一下坐直了身子,眼睛里仿佛立刻有了光。
“真的吗?!听到您的夸奖可不容易,那我可更要好好学习了。”
女人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又说。
“我刚才听你妈妈说你想和同学去西部自驾游?”
“嗯,散散心。”
“正好,下个月去吧,画廊这边不忙,两个月的时间也够了,电脑带上就行。”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木若笑。
“你们是两个女孩子?”
“对。”
“那边有些地方不是很安全,路也不太好走,你们做好攻略了吗?”
“做好了,只挑安全的地方走,穷乡僻壤和太难走的路都不去,但是妈妈们还是担心安全问题”。
木若苦笑,虽然但是,家长还总当她们是个孩子。
谢莹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无论长多大,在父母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都是宝贝。”
她笑。
“别担心,刚才我跟周叔也和你爸妈说了,让我儿子和清海他们一起,反正这两个人最近闲得慌。清海你从小就认识,他对那边也熟,我儿子你没见过,一直在美国读书,和清海一样大。正好你们四个年轻人年纪差不多,人多路上也热闹。”
老师她儿子呀,曾听她提过一嘴。
哈佛毕业,也是个学霸呢。
“邬川回国了?”还在捣鼓手机的周清海挑眉。
“早回了,就是呆在藏区一个佛学院里不肯出来,不知道在干嘛。”
佛学院?这家伙,莫不是想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