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环依然懵懂, “娴妃究竟骗了臣女什么?那封信确实是我父亲的亲笔信, 字迹我认得,还有我父亲的玉佩, 绝对不可能出错。”
萧铎危险的眸光落在凌香环身上,“信中说会来救你弟弟之言添在了信末尾?那必定是娴妃所设的陷阱,为的就是试探你的心向着谁,若当夜行宫守卫加强,她可以断定你背叛了定南王。”
“臣女、”凌香环醍醐灌顶。
“娴妃她满口谎言!她还挑拨我与淑妃的关系,我说她怎么这么好心,竟然会带着我去看弟弟,好深的心机!”
萧铎嗤之以鼻,“确实是淑妃向贵妃透露你在御书房的事,这一点娴妃没有说谎。”
凌香环:“已经打草惊蛇,若贵妃知道我背叛了我父亲,投靠了陛下,那他们、”
萧铎思索片刻,“横竖荣王与定南王都已经在皇城,看来朕必须尽早行动了。”
夜里,等心腹臣子都来齐了,萧铎将自己的谋划和盘托出。
慕容循激动极了:“陛下的这几位叔父,早就该铲除掉了!”
王长明:“不成气候的东西,他们以为真能成事?还望陛下到时候不要心慈手软,直接取他们性命。”
司徒珏沉默听完萧铎的计划,“陛下到时候预备怎么处置贵妃与娴妃?”
萧铎:“过几日贵妃大约会去一趟奉天寺,在她踏入奉天寺时,暗卫会叫她人头落地。”
语气清冷,说出口的话没有丝毫犹豫。
“娴妃呢?”赵淑妃问,“陛下预备怎么处置她?”
“若她随贵妃出宫,会是一个下场。”
***
“娘娘,今夜怎么想起来继续缝制这件衣袍了?这都过了时节,早该制夏衣了。”清宁殿里,绮罗笑道,“恐怕连陛下自己都忘记了,曾吩咐娘娘制这件衣袍,如今也没有制的必要了。”
再过两日郁灵要随贵妃去奉天殿,将偷得的虎符交给荣王他们。
“娘娘,真的要这么做么?”绮罗劝她,“奴婢这几日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跟着贵妃谋事,恐怕、”
“很多道理我不是不懂。”郁灵道,“只是无论选哪一条路,我都不有好下场。”
手上针线匆忙。
此时殿外宫女禀告说皇帝驾到,郁灵立即停下手中针线,匆忙将衣袍藏了起来。
“陛下。”郁灵笑颜相迎,“臣妾还打算去御书房见陛下。”
“何事?”
郁灵伸手轻轻攥住男人的衣袖,“奉天寺的主持说,若臣妾诚信求子,需得每月初一十五去上香,后日便是十五,臣妾想与贵妃一同去奉天寺祈福,还望陛下恩准。”
萧铎微微蹙眉,“近日多雨,去奉天寺的路不好走,你还是留在宫里,等过几日,朕陪你去。”
“可是主持说,祈福不能断。”郁灵咕哝道,“臣妾去两个时辰就回来。”
“你总是不听朕在说些什么。”萧铎道。
到了这种时候,郁灵不想与他起争执。
“这么多年了,娴妃,你我虽然没有子嗣,但朕也不曾苛待你,你为何如此执着呢?”萧铎质问她。
“臣妾只是喜欢孩子。”郁灵黯然失神。
“都出去。”萧铎冷眼扫过殿内的宫女。
绮罗不自禁地微微一颤,用眼神示意宫女跟她出去。
萧铎就立在她面前,“喜欢孩子?”他抬手,指腹轻轻摩挲她漂亮的唇角,“恐怕爱妃自己都忘了,你这张嘴,对朕说过多少谎言。既然要装,何不装得像一点呢?”
一阵恶寒顺着脊梁攀爬,郁灵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萧铎他知道了,他预备与她摊牌了。
郁灵仰头,望着萧铎,“陛下欺骗臣妾还少么?你明知太后对我下毒,我此生都不可能怀孕,你却哄骗我说,若我能生下皇嗣,就予我皇贵妃之位。”
萧铎淡淡一笑,眸光惨淡,“那朕问你,你为何想要皇嗣?”萧铎道,“是真心喜爱孩子?”
“这么多年,从誉王府到皇宫,朕予你荣华富贵,予你家族平安,你给过朕什么?”萧铎红了眼,揪着她的胳膊质问,“你给过朕什么?一遍一遍地说深爱朕,可是你可曾对朕有过丝毫情意?如今你引火自焚,就别怪朕狠心了。”
郁灵心潮澎湃,却无法言语,她再也不想待在皇宫,挥手挣脱他的钳制,萧铎却捏得更紧。
“不是要皇嗣么?去庙宇里求有什么用?”
萧铎步步逼近,眼底除了怒火并无一丝欲念,但他伸手触她衣襟,郁灵清楚地知道他纯粹只是想折辱她。
“还不如多侍候朕几趟。横竖除了身子,你什么都给不了朕。”他话说得露骨又难听,故意伤她激怒她。
郁灵恨他恨得要命,张口狠狠咬在男人虎口。
哭得满面泪水,青丝披散肩身,衬得雪白肌肤愈加晃眼,他将她推开,她唇角残留着他的血,妖艳至极。
谁也没占上风。
萧铎最后看她一眼,怒而离开。
***
“娘娘,司徒大人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