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甲：“……”
说话间, 就上人了。
来的这也是为熟客, 就上次嚷嚷林煜文卖菜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位，他起初还没在意，捡好菜等称时，才注意到林煜文身旁站了个跟他年岁差不多的丫头，指着问：“你老婆啊。”
林煜文笑着点头，熟练着说：“17.4，您给17块就行。漂亮吧！”
龚杰妈妈也来了，她也是稀奇着瞧银朱两眼，笑吟吟着赞美道：“漂亮！”
银朱有些不好意思，她没说话。
但后来的阿姨大妈们就社牛得多，一个个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有的夸银朱盘正条顺，还有的夸林煜文爱老婆，瞧银朱那光溜溜脸蛋，肯定是没跟他在村里受着罪。
林煜文乐得不行，顺口就给人家抹零，道：“23.9，您给二十就成！”
银朱正不好意思呢，等反应过来了，掐了把林煜文的羽绒服：“你就是这样抹零的啊！”
但人家阿姨已经快速扫码付账了，听手机电子音到账二十元，林煜文才反应过来，他抹零抹大发了！
只是现在也没法子，林煜文只能郁闷道：“您常来啊。”
得了3.9块便宜的阿姨笑得合不拢嘴，冲银朱：“你也常来啊。”
“哈哈哈哈！”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笑。
索性是大方一回，林煜文干脆就敞开了大方，后面买到菜的基本都能得两三块、三四块的便宜，有个甚至还得了最高四块九毛钱的抹零。
今早摆摊的场面一度欢乐非常，阿姨叔伯们连连冲银朱表达他们的热情，再三邀请明天银朱还要一定再来。
在这么一群社会经验丰富的阿姨叔伯们面前，任谁都没办法不被他们逗乐，银朱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断过。
她轻飘飘毫无力气地瞪了眼林煜文，道：“再来让他再当一次散财童子啊。”
“哈哈哈！”
早上七点多，银朱就有些饿了，平常这时候正是她跟锦书吃早餐的时间。
林煜文这摊子上也用不着她帮忙，她便坐在车里吃早饭。
早饭是她提前准备好的，保温杯装的豆浆，另外每人两个茶叶蛋，以及一个筋饼卷豆皮，除了豆浆，其余都是昨晚她吃了晚饭后在厨房忙碌提前为今早备好的。
九婆也是这些，她在家还更方便，银朱都已经提前把茶叶蛋掰开，她用微波炉一转就能吃。
茶叶蛋跟饼都是临走前热好，放在保温饭盒里密封保存着的，这会儿吃着还热乎乎呢。
林煜文这摊子一般都会排队，就在排队等待的功夫，就能听见前面的人说菜贩小老板今早带了老婆一起出摊。
是以银朱躲在车里吃饼时，也被人伸着脖子围观。
索性她就大大方方下来，让好奇顾客看个够，顺带还能招呼林煜文一起吃。
就这样，来赶早市买菜的人都还没能吃上呢，摆摊的菜贩子竟然比他们还快。
一老伯意味深长打趣林煜文：“还是家里有个知冷知热的老婆好啊。”
这次林煜文也有些臊，他轻咳一嗓子，装逼道：“没办法，老婆又漂亮又会做饭，还特别会关心我。”
在场人异口同声：“咦～”
随后便是各种各样的嫌弃声：“又开始装逼了是吧。”
“太油腻了，你小子是不是这一冬都没洗澡啊？”
“这得发到网上，让广大网友跟我一起谴责他！”
银朱笑得可开心了。
今早林煜文舍得给大家抹零，大家也舍得在摊子上多买两斤菜，再加上开张得早，虽说装了两车的菜，但今天进程依然很快。
七点半不到，两车菜就卖个精光。
当然，昨晚亲口尝了九婆烤花生的手艺照样不俗后，林煜文已经为他年集时卖烤花生做铺垫，在卖菜过程中时不时就跟顾客提起这事。
今年春天时种的花生不算多，也就三四亩地的样子，但架不住家里人都爱吃菜籽油，家里花生消耗量不大。
现在距离年集还有一段日子，林煜文打算只留少部分花生自己吃，其余全都让九婆烤熟，等年集时摆摊一气都卖掉。
考虑到年集时要是真忙不过来，还有备用方案——托邓菲也分销一部分。
不用在市里吃饭，两人回去路上甚至还在老黑那儿买了五十斤粉条粉皮，到家也才不过九点钟。
锦书久别重逢再次见到妈妈，连甜心都不搂了，一路歪歪扭扭小跑直奔银朱，他那走路姿势直让甜心担忧，也一路跟着他跑。
这厢银朱抱着孩子柔声哄着，那边林煜文跟九婆商量劳她烤花生的工钱。
林煜文好声好气跟她说了一大堆，结果人家见锦书安静下来就指着银朱：“你起开，我跟银朱谈。”
林煜文：“……”好嘛，合着刚才半晌白费力气。
十点多，九婆要去村里找她几个老伙计一起商量帮林煜文烤花生的事，屋里就剩下林煜文一家三口。
锦书屁事儿还不懂，他不算。林煜文给他怀里塞了一把玩具，让他自己玩，他则是把自己手机交给银朱，让她计算今早摆摊收入。
而林煜文则是又到处翻找纸——是刚银朱在早市买秋衣的衬纸，很结实。
林煜文在衬纸上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