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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梦芝:“……”
好像还真的没有了,甚至有点羡慕。
韩梦芝最后只能乖乖闭嘴。
于是谢棠的头就重新一点一点滑落,重新将半颗脑袋都没埋进了被子里。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一旁的韩梦芝又开始摇她:“棠棠。”
谢棠真的开始想掐死她了。
韩梦芝恍惚的说:“我刚才默算了一下,我现在当个十八线小演员每天还要累死累活的倒贴钱呢,你说的是真的,你这个工作性价比真的很高,况且我今天在财经杂志上看见秦宴的照片了,他长得跟个男模一样,就算你们真的在婚内发生点没法控制的事情,你好像也不亏。”
韩梦芝转头,很认真的说:“所以这样的工作在哪能找,我也想要。”
谢棠:“……”
*
秦宴站在楼门,目送她离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拐角,声控灯都暗下去,才收回目光。
他走出小区,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对面的男人不满的说道:“秦宴,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国了?”
秦宴又走了几步,然后慢慢回道:“说过的。”
那人一肚子的话要抱怨,可是听见好友的回答,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把一肚子的抱怨咽了回去,笑得很欠扁。
“我想起来了,为了她吧?”
杜哲早年流落国外的时候,是个小混混,沦落到贫民窟的时候,还曾加入过那里的□□,后来在贫民窟遇见了秦宴,他快要坠落的人生才算是重新走回了正轨。
最穷的时候,他们夜晚睡在贫民窟危楼的墙根下,两个人身上的硬币凑不齐一个填饱肚子的热狗。
饿到发昏的杜哲躺在那里,说自己不能死,要死也要先回到家去,先打死那个毒虫父亲。
那时的秦宴说他们不会就死在那里。
十几岁的少年抬头仰望危楼中间的一小片星空,长腿微微曲着,后脊笔直,面容冷硬,但是眸中涌动一点碎芒,那些碎芒像是什么不甘的牵绊,沉落心间。
杜哲兴奋的发出一种笑声,那笑声夹杂这电话听筒的电流,有一种颇为猥琐的效果。
秦宴话少,从未正面提起他有个念念不忘的姑娘。
可杜哲与他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是知道一些的。问得多了,秦宴被烦的没有办法,也会说上那么一两句。
他说:“你见到她了吗?”
杜哲是个花花公子,自诩是个情场高手,现在来到了他的专场,他说:“别怪我不够兄弟,我现在就教你几招有用的办法,追女孩不能心急,当然,你没追过,你不懂,你听我说,就算一时追不到,也不要灰心丧气,你现在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你要相信自己。”
他长篇大论,罗里吧嗦,最后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问他:“你们到哪一步了,她愿意跟你交朋友吗?”
秦宴已经走出了小区。
他沉静的对对面开口:“明天,她就是我的太太了。”
杜哲:“明天好啊,你明天……?什么太太?!!什么意思?”
秦宴轻轻勾起了唇角,不顾那边的呼喊,愉悦的挂断电话,走向路边停靠的车。
第5章 没遭报应,还更嚣张了
第二天一早,就如约定好的那样,谢棠在楼下等来了秦家的劳斯莱斯,车门打开,秦宴坐在里面,曲着长腿,一身深灰色西装,手中正拿着一本杂志。
随着车门的拉开,清晨的阳光从外面撒进车里,撒到了秦宴的脸上,光在他流畅的下颌线刻出阴影,那双眸子藏着令人沉溺的曦光。
秦宴转过头,谢棠笑着坐到了他的旁边。
“秦先生。”谢棠叫他。
因为是给钱大方的甲方爸爸,所以这语气不同于昨日,甚至带上了一些亲昵。
秦宴“嗯”了一声,又道,“不用叫得这么生疏。”
毕竟他们是马上要成为夫妻的人了。
谢棠眨眨眼,车子慢慢驶离小区,道路两旁斑驳的阳光树影,一帧一帧透过车窗从她的脸上划过,照得那双黑色的漂亮眸子如宝石一般流光溢彩。
她歪头,从善如流:“那叫老公?”
她好像个积极为甲方出谋划策的乙方,因为声音好听,所以每个字都被她咬得很有韵味,像是带着小勾子一样,勾得秦宴心头一痒。
他以拳抵唇,咳嗽了一声。
两个人的第一站是民政局,为了今天的结婚证件照,谢棠特地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下面是蓝色的牛仔裙,看上去清新漂亮,两个人站在红色背景前,摄影师热情的举起了手里的照相机。
摁下快门的那一瞬间,一只手臂轻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肩膀。
谢棠一怔,转头看去。
但是那只手又已经落了回去,快到那一瞬间,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前面,摄影师举起相机,夸他们两个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