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只有唐晚书和演戏的搞在了一起。
“我不是说你不配的意思,”王初五举起双手,“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扛着全部长辈施加的压力以及来自所有外界轻蔑反对的声音,为了你进娱乐圈的。”
“你知道我这个人,我不看重物质,我很赞服他的精神。”
“说实话,在这点上,许水星,你不如他。”
许水星撩起眼,“我知道啊。”
“不过许老师,”王初五又弯腰凑近许水星,讨好道,“说实话,你会这么快公开我也是没想到的,你也不怕唐晚书是为了吸你的血,踩着你上位……”
“没关系,”许水星温柔一笑,眸光有一种释怀后的平静,“他要是想上位,我可以亲手送他上去。”
王初五先是一愣,接着眨了眨眼睛,“草,你俩,绝配。”
“两个疯批。”
那头摄像老师喊起来,“王导,许老师,调好了,可以开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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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书和张柏林的戏份,在许水星休息的这几天已经拍得差不多了,这两天许水星一直在补拍。
钟小雅和周知彻底撕破脸,钟小雅离开了别墅,在钟小雅离开的第二天,周知去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
虽然离开了,可钟小雅也并没有跟男二离开,她一边上学一边兼职挣钱,在学校外面的画室当美术老师,在网上接一些设计单子,每个月的收入也还算客观。
春去秋来,冬天快过去的时候,钟小雅收到一封手写信,还没打开信封,钟小雅就知道这是周知寄来的。
他们在同一个城市,用寄信的方式……有些奇怪。
信封上涂着丙烯颜料作的画,展开里面的信,周知说明年的夏天,他就去自首,但是他现在生病了,他希望她能去看看他。
钟小雅去了,可也没完全去,他在周知家外面放了一束花,回了一封信。
和绘画风格一直压抑阴郁的周知相比,钟小雅的作画风格从来都偏向明朗欢快,颜色用得大胆明活泼。
哪怕从小境遇就很不好,钟小雅仍旧选择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她和周知互相吸引,可却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镜头拉近,将许水星脸上的小绒毛都拍摄得一清二楚。
拍摄这部电影期间,她几乎都是素颜,除非是角色需要,需要将许水星往丑了化。
她此刻的妆看起来也让她显得有些憔悴,可她心情是好的,只是在收到周知第二封信件时,慢慢沉了下来。
“见信安,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你还记得吗?两周年快乐。
我给你留了一些东西,都在我的画室里,等我离开以后,你可以去看看,钥匙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
钟小雅不明不白,离开是什么意思?不应该是自首吗?
直到接到同校好友的电话。
“钟小雅,你前男友跳楼了,你知道不?!”
周知个人的遗产都留给了钟小雅,包括画室里的东西,钟小雅将遗产都捐了出去,只带走了画室里的那些画。
最早的那一幅画,钟小雅依稀辨认出来,是十五岁时候的她。
她弯腰在小卖部的冰柜里找喜欢的冰淇淋口味。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周知就出现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她在周知死后才知道这一切。
钟小雅为周知感到难过,也为短暂如烟花一般的初恋感到难过。
周知给钟小雅留下了第三封信。
“见信安,别为我的死亡感到悲伤,如果活着,你将永远都无法摆脱我,我了解我自己,你也了解我。”
钟小雅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周知的极端她知道,但这种几乎于献祭的方式,仍旧让钟小雅感到恐惧和无法言喻的悲伤。
“ok,”王初五举起手打了个响指,“明天来拍最后一个镜头!”
“放工吧,对了,唐晚书今天杀青,我给你组了个杀青宴,地址我发群里,大家下午有时间的都可以去。”王初五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束花出来,“让我们先恭喜唐晚书老师第一部 电影杀青咯!”
唐晚书今天镜头不多,他有些受宠若惊地从休息位上站了起来,朝每个方向都鞠了一躬,“辛苦大家了。”
他怀里被塞进了那一大束花,花订得挺考究,奥斯汀花型的米白色玫瑰,穿插白色郁金香,很符合唐晚书气质。
里头有一张卡片,上面只写着简洁的两个字:加油。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但唐晚书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许水星的字迹,他就说,剧组经费有限,他连配角的咖位都不如,他们哪会舍得花大笔钱去定全部都是进口花材的花束。
他朝许水星的方向看过去,对方披了件红白格子的大衣,手指在口袋边上捻着。
唐晚书慢慢眯起眼睛,他知道那是又想抽烟了。
“来,合个影!”王初五拍着手掌,她整了整发型,挽起衣袖,看向站得有点远的许水星,“许老师,女主和男主站一块哈,您都快站出框了。”
许水星:“……”
中间让了个位置给她,她站到了唐晚书的左手边。
唐晚书将花束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抱着,他看着镜头,却是在同许水星说话,“姐姐,花是您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