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均闻言,正想说话,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妈……”他还忍不住气愤,张嘴欲解释,却只对上了母亲哀求的目光和暗示性地摇头。
贺天均只能低下头,拳头紧紧握住,耻辱感不断从心底涌了上来。
“再怎么没见过世面,这次最大的赢家也是华国。”
另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带着明晃晃的嘲意。
贺天均惊喜地抬头,却发现那是位h国人。
“这次亚洲区前五名,华国占了三个位置,”他毫不留情地讽刺,笑道:“再看看你们r国,不是还自称亚洲人才之湾吗?这次怎么只有一根独苗了?”
这话一出,别说那个师兄,就连小野森助的表情也一下沉了下来。
他冷冷地看着这人,扯了扯嘴角,“好歹我的票数都是真实的。不像某些国家。”
这话一出,那人的表情也一下黑沉了下来,小野森助露出个礼貌的假笑,直接走开。
师兄连忙跟上,却还不忘上下扫了眼h国人,阴阳怪气,“做票被取消资格的那位好歹有点实力。这次如果不是官方多给亚洲放了两个名额,哪有你什么事?”
h国选手依旧不示弱,呛声道:“可惜官方放的名额跟你们r国也没关系。就算这样你们也只进了一个。”
师兄阴沉地扫了眼这人,冷哼一声,“据说这次多的名额是华国去争取的?怪不得这么舔华国呢。”
他说完,自觉扳回一城,不等h国选手反应过来,讽笑着追上了小野森助。
走廊上一时只剩h国选手和贺天均,h国选手气得剁脚,而贺天均犹豫了片刻,主动伸手,“你好,我是贺天均。刚刚谢谢你帮华国说话。”
“金崔石,”h国选手没跟他握手,翻了个白眼,“谁要帮华国说话,我只是看不惯r国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们不过是做票做的比较高明而已,等着吧,我大h帝国肯定会超过你们!”
h国选手也走开了。
贺天均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脑中忽然浮现出之前网友的调侃。
难道这就是华韩友好靠日本,华日友好靠韩国?
贺天均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变的局势,倒是他母亲——贺净先回过了神。
“天均,”贺净握住他的手,“妈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我们在这个阶段绝对不能得罪r国的人。你舅舅跟他们的合作正在关键时期呢。”
她见贺天均还想说话,连忙又道:“你也知道,妈妈这十几年来照顾你有多不容易,要是没有你舅舅,咱们母子俩早就流落街头了。”
“天均,不是妈不爱国,也不是妈不生气,但妈妈真的很难……”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了起来,“像这次,如果不是你舅舅,你哪有站在这个平台的机会?”
“你能不能再体谅一次妈妈?”
贺天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我知道的妈妈,”他死死地握拳,闷闷道:“我知道,舅舅对我们的恩情,我做牛做马都回报不完。”
贺净眼眶更红,“妈妈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她满足地牵住贺天均的手,轻轻靠着儿子站立着,宛如一朵菟丝子,只有依靠着别人,才能存活下来。
*
与船上不同,港口的气氛更热烈了,于隶也渐渐找到了感觉,扭动越发符合韵律,等一支舞毕,台下立刻有人起哄,“再来一支!再来一支!”
于隶吓得立刻跑下台,又引起一阵善意的哄笑,“于教授跳得真好!”
“不愧是教授!扭得都特别给力!”
于隶:“……”
谢谢,他并不想要这种夸赞。
一想到接下来回到学校自己的威严形象将一去不复返,于隶就有些绝望。
“爸爸,”于隶还没从社死的痛苦中回过神来,下意识抬头。
于羽从未笑得那么明朗灿烂过,一边鼓掌一边真情实感地赞叹:“你跳得真好!”
阳光温暖地洒在女儿的肩头,她脸颊微微泛着粉,眼角甚至带着刚笑出来的泪珠,鼓掌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海狮。
那一刹那,于教授忽然觉得,他还能上去再跳一支。
不过节目组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游轮快要启航,四人要上船了。
沈呦呦拖着她的小粉色行李箱,带着那顶标注性的小黄帽,穿着一条碎花小连衣裙,蹦蹦跳跳地走在第一个。
沈年也随意地背了个黑色的包,小心地护着沈呦呦,在走上游轮的前一刻,回头看了一眼。
熙熙攘攘的港口,此刻有许多人看着他们,见他回头,都使劲地朝这边挥了挥手。
沈年轻笑一声,回过头,左手熟练地把沈呦呦险些滑落的小黄帽戴好,背对着人群,挥了挥手。
卧槽卧槽,年哥这低头一笑有点苏啊!
我们年哥还是帅的,只是不知道这次拍摄的目的地是哪?
不管去哪,只要是他们四个!我就能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