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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呦呦好可爱!小小话疗员可以也来跟我聊聊天吗?我急需话疗!
我也是,呦呦快看看我,我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前面的是不是太贪心了?我就不一样了,我只要亲亲就好!
……
不怪弹幕忽然像炸了锅一样,假肢中心的走廊里,红色的小马甲被沈呦呦穿出了红色小裙裙的感觉,她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牌牌,更可爱的是,牌牌上还贴着一张她假装在采访的动态照片。
总结一句话,就是谁看到都想捏一把。
就这样沈呦呦还自以为自己很酷很专业呢,她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拳,深吸口气,包子脸绷起,跟在中年人的后面,进了等候区。
等候区里只坐了四五个人,他们泾渭分明地坐在不同的角落,有的靠在墙角抬头看天花板,有的在看窗外,有的正低头看书……只有一个听到动静朝这边看了过来,表情一松,“乌卡,你来了?这位是……?”
乌卡就是中年人的名字,他看到老友,笑着拍拍沈呦呦的肩膀,“这是我的新朋友,现在在这里当义工。”
“这么小的义工?”
老友不禁也起了兴趣,他望向沈呦呦,故意逗道:“不会是偷跑出来玩的吧?”
“叔叔,你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性,”
小姑娘很严肃很认真,指了指自己的牌牌,“我可是持证上岗的。”
老友一下被逗笑了,他笑得极为夸张,拍着大腿,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沈呦呦迷茫地站在那,眨了眨眼睛。
有、有这么好笑吗?
可是她是来做心理疏导的,不是来搞笑的呀?
“别理他,”乌卡见沈呦呦呆呆的小模样,强忍住笑意,“他笑点一直很奇怪。”
一边憋笑一边说别人笑点奇怪的叔叔是屑!
虽然但是,原本不好笑的,但是配上呦呦的表情简直快乐翻倍!
稚嫩的童声加上猖狂的笑声,很快将另外几位患者的视线也吸引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不约而同都在沈呦呦身上顿了顿,有位一身黑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奶奶率先开口。
“哪来的小孩子?”
她的声音沙哑,有一种特别的年代韵味,像是常年被烟熏的瓦砾一般。
“不去学校,来这干什么?”
沈呦呦眨巴眨巴眼睛,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奶奶,我现在不是小孩子,是‘话疗员’哦。”
“所以暂时不用上学啦!”
明明是从不同维度定义的身份,被组合在一起,混成一种奇异的诙谐。
老奶奶有点被噎住,倒是刚刚停下笑声的老友又忍不住狂笑起来,惹得沈呦呦又担忧地看了他好几眼。
“叔叔,”唇红齿白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您这样拍腿不疼吗?”
她都害怕这位叔叔会将自己的腿直接拍肿!
“不疼啊,”
老友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大咧咧地掀起裤腿,毫不在意地又拍了拍,“这是一对假腿啦!”
突然看到一对假肢的视觉冲击力是很大的,尤其是这个人刚刚还在跟你谈笑风生的情况下。
这下,这个小屁孩会有什么反应呢?是会狠狠地被吓哭,还是会立刻屁滚尿流地要求回家吧?
老奶奶不由有些期待沈呦呦的反应,她望向这个小女孩,心中不怀好意地想道。
然而老奶奶实在低估了沈呦呦的承受能力。
她新奇地眨眨眼睛,忍不住又多看了眼,提出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
“叔叔,这个真的不会疼吗?”
“真的!”好友点了点头,友善地邀请道:“你要不要来摸摸?”
原谅沈呦呦吧,她实在没办法抵抗这种接触新事物的诱惑。
“等等我!”小姑娘双眼亮晶晶的,说完,就往外跑。
乌卡下意识喊道:“欸!呦呦,你去哪?”
然而已经晚了,小姑娘早就一溜烟地跑走了,小小的身躯完全消失在了门口。
老奶奶看到这,忍不住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不其然,哪怕是这种表面装得很甜心的小孩子,也无法接受这种丑恶。
老奶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右手,眼中的嘲讽简直要溢出来了。
“这小姑娘,”乌卡嘀咕道:“也不知道突然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