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川却没走,拿起一把梳子,对着镜子梳梳头发后放下梳子,笑道:“灯警长,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吧,我若是将画找回来你给我五万,我要是找不回我给你五万,怎么样?”
嗯哼?
这就有点意思了。
“格雷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发神经了我可没有,想钱想疯了是吧?”
“不,灯警长,我是认真的跟你说。”
格雷川的样子的确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川爷,你确定想这么玩?我也开始认真了。”
“确定。”
“我要你再次确定。”
“不用再次,你问多少次我都是确定。”
王灯明稍稍想了想,笑道:“好吧,那就这样,希望你能帮上我的忙。”
“警长大人,你确定你是认真的?你看起来像是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吗?”
“ok,我们悄悄搞,你必须发毒誓不能说出去,我要冒很大很大风险的。”
“没问题,你要是找不着画你别跟我玩人间蒸发的游戏,后果你知道的。”
“灯警长,我说了我很认真的,有消息我会给你电话。再见。”
格雷川带着神秘自信的眼神走了。
王灯明梦游一样的理完发,走出理发店。
刚才他是半认真半玩笑的答应了格雷川,但是,画万一找回来了呢,老子还得倒贴两万元,真不会做算术题了?
当然有办法。
都当警长了,这两万元弄不回来警长就白当了。巴拉克当警长的时候,他可活得很自在,养情人,住好房,开好车。
如今巴拉克挂掉了。
多跑几趟7号公路搞搞罚单,一天搞它十几二十张,哼哼哼自己的收益将远远超过受损的两万美元,只要能保住警长这个位置,运气好的话,别说两万,弄个二十万美刀都是小意思。
威纳逊逼得急,都跟自己拼命了,先搞定这关。
再说,画真的回来,按照威纳逊的说法,自己再上一级,来个警司什么的,合算。
然而,这样算真的正确吗?
在美国,有些地方的警察有权在高速上pullover汽车,如果搜查到车上有较大宗的现钞(比如超过2000美元),不需要任何其他证据就当作毒资嫌疑加以没收,没收后还可以直接充当当地警局的经费。而被没收钱财的车主则必须自证清白,满足一系列苛刻条件后才有可能将其索回,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会自认倒霉。
巴拉克就经常那么干,但问题在于巴拉克不会把这些钱分给王灯明。
后边喇叭叭叭叭的催,前边绿灯了他都不知道过。
当夜,琼斯梅迪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四万美金伤心,就开玩笑说:“咱们也去干一票,抢点什么回来?”
王灯明立马就乐了,说道:“好吧,你准备怎么干,抢谁?”
“镇长啊,他最有钱。”
王灯明忧桑地笑了,说道:“别再提那个老头,我要睡觉,别吵我!”
次日,王灯明睡了个日上三竿,现在他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上班,现在的警局就是他的警局,琼斯梅迪出去了,那辆丰田警车还在,不知道她干啥去了。
王灯明刷了牙洗了脸,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早点放在桌子上,桌上还有一张纸条:头儿,有人报警说院子门口的栅栏被人推倒了,我去处理了。
王灯明捏着纸条,看了半分钟放下,吃了点东西也上街了,他得巡逻,装装样子也是要的。
中午时分他准备打道回府,正好经过屠戈登布的那间私人会所,只见那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子:本店出售,有意者详谈。
王灯明好生奇怪,这家会所的生意还是可以的,完全有钱赚,为什么要出售?
他本打算走可又觉得好奇,就停车上前看个究竟,正好里边出来一人,是屠戈登布的一个手下,叫泰朗西斯科。
王灯明指了指那块牌子,意思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钱不赚了?
泰朗西斯科说道:“警长先生,老大住院了。”
王灯明咧嘴大笑道:“又住院,又搞什么?不会又说是我吓得吧。”
泰朗西斯科正正经经的说道:“警长,这回老大他真的是住院了,他受伤了,我还有急事需要处理一下,抱歉失陪,你要是想知道情况,你可以去找他,拜拜。”
泰朗西斯科匆匆走了,剩下王灯明站在会所的门口发愣。
半个小时后,王灯明出现在镇子里唯一一家公立医院的门口,向护士一打听,咦,那小子还真的住院了,外科住院部,三楼302vip病房。
他上楼找到那间病房,一进去顿时张大嘴巴。
屠戈登布很惊喜也很疑惑:“王警长,您是来看我的吗?”
“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此刻的屠戈登布,整个脑袋被白纱布包得死死的,左眼严重肿胀,看不到眼睛,鼻子像是鼻骨断了,左下颚高高肿起像只猪嘴。
屠戈登布兴许是激动了一下,嘴巴一张,嗷的一声一口黑血吐出来,他身边的小弟急忙用一个塑料桶接着。
“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来抓你的,是来看你的,怎么搞得伤得这么狼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