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始皇到康熙哪个不是因为把权力看得太重,临到死了才决定好继承人,结果中间出了纰漏闹出了一堆事来啊。康熙还好一点好歹雍正还继位了,秦始皇那才是真可怜呢,想象中的秦万世变成了秦二世不说,胡亥那个混账玩意儿还亲手将自己九族的消消乐了……
最终嬴政还是没能揍到赵不息这个逆女,他毕竟已经是不惑之年了,而赵不息又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赵不息又不如其他人一样顺着嬴政,她不让着嬴政,嬴政根本追不上她。
直到到了饭点的时候,赵不息才停下步子,摸了摸肚子,等着气喘吁吁的嬴政追上来以后,才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招呼着嬴政一起去吃饭。
嬴政都被赵不息气笑了,他拿着树枝轻轻敲了一下赵不息的肩膀:“逆女!”
又是这样,赵不息每次惹怒了他之后总会仿佛无事发生一样招呼着他去吃饭,仿佛吃饭是什么停战协议一样。
赵不息耸耸肩:“呐,我不计较你为何不把遗产留给我,你也别总是仿佛对我很内疚一样了。”
傲娇老男人就是麻烦。赵不息吃饭的时候还在想,她本来就没贪图赵朴那点家产,她就是想白嫖一个造反的大才罢了,结果赵朴总是整日疑神疑鬼的,今天觉得她不重视他,明天又觉得他对不起她。
她忙着积蓄力量造反呢,哪来那么多时间去哄便宜爹啊。
可吃过饭之后,赵不息看着嬴政孤零零的背影,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第二日,一大早,初阳刚刚跃出地平线,天刚露出鱼肚白,露珠还颤巍巍的搭在草叶上。
嬴政刚刚洗漱完走出寝室,就看到了穿的整整齐齐正坐在小厅中等着他的赵不息。
嬴政诧异的挑眉:“今日有什么事情吗,你来的竟然这样早。”
“你不是明天就要回咸阳了,我特意腾出一天时间来陪你出去游玩。”赵不息笑盈盈道。
二人从赵不息的府邸中出来以后,赵不息没有带着嬴政上马车,而是牵出了自己的马,又牵给了嬴政一批棕红色的好马,虽说比赵不息自己的玄兔差多了,可放在普通马中也是一批上好的好马了。
赵不息领着嬴政进入了一个略有些简陋的小饭馆,点了两碗云吞。
怀县的食物种类还是很多的,赵不息这么多年来一直致力于丰富菜品种类,也渐渐自黑石往外流通到整个怀县之中。
这小馆子虽然简陋,可云吞的滋味竟然意外还不错,嬴政吃了一大碗云吞,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赵不息一碗又一碗的往肚子塞。
“我天生神力,消耗的能量多就是要多吃饭的。”赵不息边给嬴政解释,边行云流水的将第五碗云吞往肚子塞,片刻后碗就见了底,赵不息掏出来手帕擦擦嘴,这才满意拍拍肚子。
从小饭馆出来后,赵不息就骑上了马,带着嬴政一路飞奔到郊外。
“咱们这是要去何处?”嬴政拉着缰绳询问。
“带你去打猎!”赵不息单手握着缰绳,侧过头,眉眼间满是爽朗。
黄犬、黑马、赤马,略有些枯黄的草地、草丛中惊慌乱窜的兔子、拉弓搭箭的好猎手。
“往左射箭,往左一点,别让兔子跑了!”赵不息叽叽喳喳站在嬴政身边指手画脚,嬴政闭着一只眼睛,拉弓搭箭,将弓弦拉成一轮满月。
簌——
箭尖穿刺了兔子的后腿,将它钉在了地上,兔子无助地乱蹬着腿,却挣扎不动。
嬴政脸色露出得意,稍稍用下巴点了一下那边的兔子,示意一侧的蒙毅去把兔子捡回来。
秦·公卿·世代将军·蒙毅默默走上前把兔子捡了回来。
唉,他哥在长城外驱逐匈奴,他这个当弟弟的在捡兔子。兄弟之间,亦有差距啊。
等到黄犬又从树林中驱赶出另一只兔子的时候,就轮到赵不息拉弓搭箭了。
嬴政在一边指指点点:“马步扎的要稳,快点,兔子要跑了。”
赵不息冲着嬴政呲牙:“知道了知道了,你少念叨两句,我自己会射箭,别把兔子给我吓跑了。”
“逆女!”嬴政已经习惯赵不息总是跟他顶嘴了,十分顺口的骂了句逆女也就算了。
兔子:有没有人管管我的死活。
一上午嬴政和赵不息两人一共打了七只兔子,还有一匹野狼。
这匹野狼并不是山上结群行动的狼,而是属于郊狼,比黄狗还小一圈,趁着赵不息几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到了他们堆放猎物的地方,被赵不息及时发现,一箭射死。
“还是我赢了,我打了一只狼和三只兔子,你只猎到了四只兔子。”赵不息美滋滋的冲着嬴政伸出手指比划。
嬴政轻蔑一笑:“我三年前曾经还猎到过一只老虎,你这不过是一匹瘦狼罢了。”
说着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跟在他们身后沉默的驱马驮着一袋子猎物,身前还横着一匹狼尸的蒙毅无奈叹了口气。
果然又是这样。
一行人先是回到府中沐浴换衣服,随后又自己动手在后院支了一个柴堆,将猎到的野兔刷上猪油烤了,美滋滋饱餐了一顿。
太阳渐渐往西方沉下了,阳光不再强烈,赵不息拉着嬴政到了东市上。
因着赵不息鼓励商贸的原因,怀县的市场很繁荣,占地十几里,吃喝玩乐无所不有。
走在喧喧嚷嚷的人群之中,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嬴政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闲适过了。
“你想吃糖葫芦吗?”走在嬴政身边的赵不息忽然开口。
嬴政看向赵不息视线的方向,那里有一对父女,父亲是个壮年男子,女儿还很小,脸蛋红彤彤的,女儿手中拿着一串红色果子,正父女乐呵呵分食。
再往前走了几步,就能看到一个老妪扛着一根绑着稻草的棍子,上面插着十几串糖葫芦叫卖。
赵不息没等嬴政回答就一溜烟地跑到了老妪身边,问了价格,十个大钱,并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