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北方形势
船回到了溪山府。
知府大人一听有批粮食靠岸, 就赶忙带着侍卫去码头，看着船上粮食就像看大姑娘那样兴奋，笑眯眯都没了知府的威严。最近, 不是吃番薯就是吃糟糠, 有了这批米粮，能喝些杂粮粥。
这人还真有本事！
知府大人赞赏道：“蒋霄, 没想到你真弄回一批粮食，本官佩服！”
“您过奖了。”蒋霄道：“知府大人, 这里五万斤陈米和二万斤粗粮是捐赠给灾民的。”
“啊？！”知府大人愣愣问：“另外十万斤，不是都给灾民的吗？”
蒋霄：“.”他可从未说过那话, 即便是要给，他并不打算白给。
“不是！”他直接断了知府大人白拿想法。
知府大人被噎住了, 他白高兴了。
知府大人哪会那么容易放弃，脸皮厚的很，直接长篇大论, 什么在天灾面前，要大义要善行，什么灾民有多可怜, 都要饿死街头, 那么多粮食，你家又吃不完, 捐赠出去上天有好生之德等等。
蒋霄依然不为所动。
知府大人神色变凝重：“蒋霄，本官就不瞒你，你也是聪明的人，溪山府也因为你，难民才稳定，这事提前给你说，让你心里有个底。”
谁也不让进。
南山地的灾民都有领头人，领头是个中年硬汉，和几个有身手的青年汉子。
蒋阳带着家里长工拦着。
面对流言，领头中年硬汉很有见地，说道：“人家弟弟都说在，那蒋霄一定在，只要我们这样想，外面那些想打主意的，还得掂量。”
蒋霄问：“知府大人是否有话要说。”
南山地。
“你也了解，溪山府兵力有限，城门外的难民地还能顾及到，其他地方的难民地，官府有心无力了。本官告诉你，是要给你提个醒。本官也相信，以你的能力能找到办法对抗那些人。至于怎么做，就只能看你自己。”
他们是从山上后方回。
连沈父都问沈景庭，沈景庭面对父亲，口径都一样：“蒋霄在家里。”
村民见不到蒋霄，有的村民还教唆蒋霄父母去蒋霄家里看看，父母过去，总不能拒绝。
蒋爷爷更没威信，他才不过去被人下脸面。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蒋霄可能真不在南山地。要或者人在，就想试探。不管哪个，他们做好他们该做，还有安抚好下面灾民。免得有人钻空子。
村长，还有村里人正堵在围栏边上，闹着要见蒋霄。
蒋霄不在南山地事情传开，村民都相信了，但他们也就各自讨论着，可没敢去蒋霄家询问。
“我明白了，谢谢知府大人告知。”
蒋霄这才点头, “只能卖给您五万斤。我可一半买半送, 但有一个要求, 借用府衙米仓放粮食。”
蒋霄从府衙出来，就带着万明夕回南山地。
蒋霄沉声道：“知府大人可知他们有多少人？”
知府大人把蒋霄夫夫请到府衙。
事情还是前两天引起的。
重要是借地方放粮食，到收割时候那批粮食放进府衙米仓安全。
“朝廷商议下来，还是决定放一部分灾民进城，再让一部分灾民往南边这边移。但再怎么往南移，南边的城池都不会把城门打开。这就意味着，灾民都在溪山府，临水城这些城止步。”
蒋父蒋母能过着别人羡慕日子，他们现在识趣的很。
“北方形势很严重，北方城池有一半封城，封城那一半城池艰难生存。另一半的城池都是难民，还是在灾荒地缺水缺粮食的难民，几十万人啊，每日都有人饿死，甚至死于人祸。那边已经乱了，发生过好几次暴动，那些灾民都想着推开城门逃，避免国家动乱，朝廷派了军队镇压，但压的住一时，压不住灾民多次暴动。”
其他几家同样问自己的儿子，他们口径一致，都说蒋霄在家。他们这些人都明白，不是家人不能信，而是要让别人信，他们自己都要认定一个答案，所以不管谁问都一样。
还能半买半送，五万斤就五万斤，总比没有好。知府大人当即应下来。
沈景庭面不改色道：“真的。”骗他父亲，都没有半点心虚，沈父暂且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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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觉得自己白费口舌了，“买总可以了吧。”
“上万人！”
连南山地灾民都猜测，担心人是不是真不在，他们都怕东西被抢。
知府不缺钱, 他手里银两也差不多, 总要入账一些。他不可能去动用给自家夫郎的聘礼。
村民爱信不信，反正蒋阳他们态度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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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村民不是那么想，他们都蠢的只看到眼前，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蒋父蒋母都被蒋刚做过思想教育，他们可不愿跟着村民闹，要是以后蒋霄不给家里贴补，那就亏了。
沈父是不信：“真的？”
这事情传了几天，都没见到蒋霄，都是蒋阳在解释，村民都不信了。
“确实有话。”知府大人点头。
“那些难民一旦南下，溪山府外的难民地，恐怕会面临更多难民。而且，据本官得到消息，北方存在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流寇，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难民能安置，就怕这伙人随着城门开，往溪山府来。”
村民也没辙。
直到，有村民的家夜里进贼后，村民态度就强硬了起来，要闹着一定要见到蒋霄。
进贼那天夜里，好在村民警醒，又有村民巡逻，一有风吹草动，盗贼才摸进去，就被发现，那盗贼逃走了，村民也没有损失粮食和财物。
发现有贼人，村民肯定是人心惶惶。
村长只能亲自到蒋霄家那边去问，村长以为能进门，没想到蒋阳这个二货，他才不管你是不是村长，统统拦着不给进。
这是他家，他有这个权利！
村长都气仰了，只能站在围栏外问：“阳小子，你给句实话，你二哥到底在不在家？”
蒋阳面不改色的扯，“村长，我哥一直在家啊！”然后又朝村民群怒道：“你们谁说我哥不在家的！哪个混蛋在乱造谣生事！给我站出来！”
村长：“.”
“蒋阳你小子就别扯的有的没的，你哥要是在家，怎么就没见他出来。”一个村民说。
蒋阳叉腰，大声道：“我哥出不出来关你们什么事！”
“哪不关我们的事，他要是不在家，我们、我们.”那个村民都说不下去。
确实，蒋霄在不在家，一般是不关他们事，问题是，现在是特殊事情，他蒋霄要不在，南山地就会出事，南山地出事，就与他们有关，但这话说出就显得他们太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