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泓说:“一个案子。”
夏怀礼嘀咕:“果然最近是在违法乱纪吧,你别到时候把我也迷住了……”
服务员前进入后厨,问了两句又走出来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老板真的不在。”她态度和善,与之前截然不同,“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来后厨看看,真的没人的。可能老板在准备两天后的比赛录制,这些我们也不清楚的。”
夏怀礼得了便宜说:“那我们进来看看。”
“好的。”
鸢酒食堂的后厨规矩整齐,刀具擦得洁亮如新。厨师们分工明确,一丝不苟,和夏怀礼想象的脏乱差截然不同。他皱着眉,喃喃自语:“这是真的干净又卫生啊!”
服务员说:“老板平时都在后厨的,今天是真的不在,要不留个电话,明天再来?”
“不用了,我们会联系杨先生。”陆泓目光逡巡,发现这里阳气旺盛,并无阴霾煞气。
两人白跑了一趟,夏怀礼有些垂头丧气。原本以为近入后厨就可以窥见一切,然而事情更加扑朔迷离。谁能料到这厨房真的干净。他站在中心园,抬头仰望霓虹灯交错的城市夜空,“这又回到原点了,难道不是食材的问题?”
陆泓从地上捡起一块鹅暖石,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那就去会会杨正隆,从他身上找突破点。”
“我当初还想找大新闻,现在觉得平安就好。”夏怀礼不甘心的看着落地窗内灯火通明的餐厅。
此时,一阵争吵传入耳内。
“我要找你们老板!杨正隆呢,让他来见我!”
“我不信你说的话,他就是躲着不见我,赶紧让他出来、赶紧的!”
突然出现在餐厅的中年女人要求见杨正隆,然而却被保安无情的从后门轰走。她瞪着猩红的眼睛,因为愤恨而双手握拳,手掌被指甲划出了血痕。她站在森白的灯光下,整个人像是雪地中僵硬冰冷的雕塑。
夏怀礼眼睛一亮,走过去问:“您好,请问您是在找杨老板?”
女人转头,毫无血色的脸和凹陷的眼眶让夏怀礼差点误以为她是个死人。
女人很机警,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而问道:“你是谁?”
陆泓说:“我们是杨老板的朋友,碰巧来找他但发现他不在。”
这话并没有让女人的神色放松,她反而变得更加敏[gǎn],拉开与陆泓之间的距离,质问道:“什么朋友,一起开餐厅的?”
“之前火锅店的。”陆泓说,“原本我们是想向他取取经,也开个分店挣点钱。”
夏怀礼一唱一和,扬起暖洋洋的笑容,问道:“大姐,您也是杨老板的朋友吧!”
女人脸色一冷:“不是,我找他有其他事。”
夏怀礼亲切的拉近和女人的距离,他的余光瞥见她的大衣口袋,突然神色一愣。大衣两侧口袋里好像装了什么肉块,血水从内向外湿透了布料。
他张嘴刚想说什么,又发现那一瞬间的幻象消失了。
夏怀礼意识到,自己见过这个女人。三天前的鸢酒食堂,也是她来找杨正隆的。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价格并不昂贵,加绒打底裤堆在膝盖处,白色毛衣也起球了。这人并非是食客,难道是杨正隆利益相关的其他人?
夜晚的风很凉,如同单调压抑的哨声,吹过巷子,呜呜咽咽。
女人听见风声猛得一抖,好似受到了惊吓,赶忙回头看。
身后只有路灯和来往的行人。
她松了口气,不准备和夏怀礼攀谈,低着头往回走。
“您好。”陆泓突然叫住了女人,“我不知道您遇到了什么,但这应该可以帮到您。”
他拿出了一张平安符,交到女人手里。
女人眨眨眼,微微一愣,虽然不可置信但却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紧了黄纸,低声问道:“多少钱?”
“不要钱。”陆泓说,“猜想您可能遇到事了,这个没准能帮到您。”
女人连忙道谢,但并没有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她小心翼翼地将平安符叠好,放入了钱包中,态度也变得温柔,“谢谢您。”
“没事。”
女人鞠了个一躬,没有再留恋急匆匆离开了。
夏怀礼疑惑地看着背影:“你最近是准备靠玄学破案吗?”
“不可以吗?”陆泓反问。
夏怀礼说:“我没有看见这女人身边有鬼啊,为什么要给平安符?”
“你没看见她手上的血?”陆泓问。
“看见了。”
“那不是血,是业障。”陆泓冷哼一声,“业障不消,命途多舛。估计,有些报应已经显现在她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