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1.钟楼山庄-10 发生紧急事件
晚上九点五十分。
沈莳在天井里已经呆了二十五分钟。
他无事可做，只得把人工智能小兰叫出来打发时间。
“唉，我现在有点理解穷极无聊到跟siri聊天的人的心情了。”
沈莳朝墙壁靠了靠，空出一点空间，示意小兰坐下。
闪烁着蓝光的高大人形按照主人的意愿坐了下来。
沈莳注意到，明明小兰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发光虚影，但他坐下来以后，依然不动声色地将两条大长腿收起，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愣是坐得端端正正，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蹭到。
——真有趣。
沈莳心想。
沈莳眯了眯眼，目光中有一闪而过的光芒。
沈莳已经快速心算出了答案：
“大约需要十二分钟多一点，对吧？”
沈莳想了想：
“就算戚知锦很有良心，这么折腾一趟下来，基本上没有个三十分钟怕是回不来了。”
沈莳对自己的人工智能说道：
【您问的是行走还是奔跑的耗时？】
【理论上说，大约是十二到十三分钟左右。】
【以男性的体力和奔跑速度推测，穿过地道和迷宫大约要五分钟，通过一楼的走廊和打开感应门需要两分钟，再二十秒经过大堂，用三分钟时间上到六楼，最后重复一遍打开感应门和穿过走廊的两分钟……】
【可以。】
小兰说道：
【如果〖7号先生〗步行的话，耗时推测会在四十分钟以上。】
小兰回答：
“然后取个梯子，大概也需要个三五分钟吧？”
【条件不足。】
虽然只是一个人工智能，但小兰在一些小细节上出人意料地有“人味儿”，若是祂套上个真人皮肤，沈莳甚至怀疑自己没法将祂和活人区分开来。
小兰顿了顿，又补充道：
【应该是这样。】
【是的。】
“对了小兰，我问你个事儿。”
沈莳问：“能都说说吗？”
小兰回答：
“你说，戚知锦去取绳梯，来回一趟要多长时间？”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很自然地别开目光，脑袋往后靠了靠，后脑抵在了冰凉光滑的井壁上。
“结果，这老长一段时间，我只能平白浪费掉了。”
沈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外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说话的功夫，他忽然听到井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明显朝自己的方向而来。
沈莳精神一振，跳起身，同时示意自己的人工智能暂时消失。
脚步声停在了天井旁边，随后，戚知锦的脑袋从井口探出。
“呼、呼呼……”
戚知锦跑得满脸是汗，一边喘气，一边对沈莳说道：
“我、我回来了！沈哥，梯、梯子……拿到了！”
“这么快？”
沈莳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
九点五十三分，比他和小兰推断的耗时半小时要快了两分钟。
如此看来，这孩子实诚得紧，当真是杠足了劲儿一路跑过来的。
想到此处，沈莳不由有些感动，他放软了声线，郑重道谢：
“知锦，真是太谢谢你了。”
戚知锦想开口回答，但跑岔的气还没顺过来，说话说不利索，于是只匆匆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