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要玩就玩点儿大的◎
“好了, 别说了，再说下去就有点儿恐怖了。”
“老板”简直是向葵的禁忌词，一听到, 向葵整个人就毛骨悚然。
方清漪笑了笑, 又和向葵闲聊了几句后, 外卖到了。
二人吃晚饭，吃过晚饭，向葵在客厅看电影, 方清漪心不在焉地看着，偶尔摸一下手机, 看看有没有新消息。
确实有新消息, 只不过是来自她爸的。
方正邺：【清漪，明天中午有时间吗？陪爸爸吃个饭。】
仔细一想，方清漪将近一个月没回家了。
她爸是个女儿奴，却也很尊重女儿, 知道孩子大了需要独处的空间。从来都是方清漪想回家时才回家，她不想回家的时候, 方正邺也都是约她在外头见个面、吃顿饭。
方清漪低垂着眼：【爸爸，我们去浮光吃午饭吧？】
“……”商从洲沉默半晌，阴阳怪气地说，“幸好我是你二哥，你算计别人的钱，到最后都会有一部分进我的口袋。”
只是很没出息地，竖着耳朵听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方正邺：【好的, 需要爸爸明天过来接你吗？】
“……”
容屹脚步未停，往电梯间走去。
容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理呢？
实打实的情场老手。
“你调查得很清楚？”商从洲一语道破，“你让谁查的？还不是自己有事没事儿就跟个偷窥狂似的偷跑去她那儿？那年平城发洪水，你他妈的捐了六百万物资，还使唤上江野。人一少校，被你当飞行员使，开直升机带你过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为了她采访之后有个舒坦的休息地方、能吃饱饭，容四少，你出手可真是阔绰。”
指腹无意识地划拉着屏幕, 聊天头像上下滑动, 最后, 定格在纯黑头像上。
一串，两串，三串脚步。
不用回头看，容屹就知晓了，她和她爸吃饭。
抵达浮光后，泊车小弟代替容屹，坐上驾驶座，将容屹的车停在他的停车位上。
回完方正邺的消息, 方清漪却迟迟没将手机锁屏。
手机那头，商从洲持相悖意见：“试菜可比谈判桌谈判有意思多了。”
她冷笑一声, 将手机锁屏。
“我知道了，二哥，我快到浮光了，先不和你说，挂了。”话音落下，容屹挂断电话。
容屹进会所的自动门时，也有侍应生出来，不过不是走向他的，而是掠过他，接待后面的客户。侍应生的声音并不响，但容屹还是听到了。
“别忘了去浮光试菜，”商从洲提醒他，“我看了菜单，有几道甜品，你最好带个女的过去，那玩意儿小姑娘爱吃。”
明天中午浮光吃饭是吧？
商从洲长吐出一口浊气：“小容屹啊，就是因为世界上有你们这种爱算计他人的人，我都感觉不到什么叫真诚了。”
容屹扯了扯嘴角，反驳：“算计人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
“方小姐。”
“没谈过，她不喜欢谈恋爱。”容屹说，“而且她身边一直都没男的，我调查得很清楚。”
方清漪给商从洲的印象是：“——她是不是谈过特别多男朋友啊？”
“我身边没有女的。”容屹低敛着睫，声音很闷。
“我不真诚吗？”容屹一本正经地说，“我非常真诚地在算计对方的钱。”
还有男人在说话，醇厚有力的嗓音。
见容屹又不说话，方才说话时声线低荡得像是坠入山底。商从洲猜到，容屹容四公子八成是在方大小姐那儿吃瘪了。说实话，方清漪看着清清冷冷的，手段倒是挺高明的。
转眼已至夏天, 夏日菜单推出之前，得让几位老板亲自试一遍才行。以往这种苦差事儿都交由商从洲，可最近商从洲被他大伯逮去外交部了，抽不出身来。容屹年龄最小，一个是他最尊敬的大哥，一个是最阴险狡诈的三哥，在不敢斗和斗不过的两个人面前徘徊，最后还是被欺压着，赶过来试新菜。
我看你会不会主动来我的包厢找我。
“我只是想和你说，容四，既然心甘情愿在她身上砸那么多钱，那就姿态再放低一点，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好了。只要最后，她是你的，不就行了吗？”
“……”
会所经理迎了上来，领着容屹进会所，“四少。”
思忖许久。
方清漪：【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
方正邺：【好，那你明天路上小心点开车。】
“二哥，”提及往事，容屹更烦闷，“能别说了吗？”
容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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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的菜单是按季节更新的。
“那位方大小姐呢？”
容屹懒得搭理他。
但和方清漪相处，就不能把姿态放低，姿态越高越好。
方正邺的眼力见可谓是糟糕透顶，别说看背影认出容屹这种高级别的识别能力，人会所经理上赶着讨好的对象，除了霍氏的几位总经理以外，还能有谁？
偏偏他认不出来，自顾自地和身边的女儿，方清漪唠家常：“怎么就感冒了？有看过医生吗？”
电梯等候间也就二十来平米，地方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