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手机来了短信,是老师所在的地址,傅浪生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道:“有些人是只长年龄不长心智。四十多岁了,也该让生活教育教育她,免得再做出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的蠢事。”
“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很蠢吗?”莫御盯着他,眸色渐深。
“这取决于是否得到了那棵树。”傅浪生微笑,“显然她没有。”
莫御冷声道:“知道得不到那棵树,还放下整片森林去追寻,比起愚蠢,更像深情。”
“愚蠢和深情只是我们对于这件事的解读,而如何解读并不重要。你看到事实是什么吗?”傅浪生倒了杯水,放在唇边喝下去时,斜了莫御一眼,带着好笑的意味。
莫御疑惑,“什么?”
“她没得到那棵树。”傅浪生清醒又冷漠,“用愚蠢解读也好,用深情解读也好,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老师确实没得到那棵树,不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失恋,没有这通电话了。结果已经存在了,怎么解读这个结果,还真没这么重要。莫御哑口无言,半晌,只能回到最初的问题上,“真的不去?”
“假的。”傅浪生笑了笑,把手机装进裤兜里,拿了车钥匙就打算出去了。
莫御跟上他,在玄关换上了皮鞋,低语道:“一起。”
傅浪生还穿着人字拖,扫他一圈,挑眉拒绝道:“那种地方你不适合,还是在家等我吧。”
莫御摇头。
傅浪生没再多说,牵住他的手往外走,准备上车时,突然停了下来,扭头问他:“你还有别的车吗?越破越好。”
“越破越好?”莫御懵逼了,这是什么要求。想了想,认真道:“可是最破的就是这辆车了。”
傅浪生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生无可恋道:“我怕她吐,看来也只能拿着塑料袋以防万一了。”
听到吐这个字,莫御顿住良久,转身去了小楼,在客厅的一间房推出一辆老年自行车出来,还有点小害羞道:“这是我大一时心血来潮买的,好多年没用,不知道坏没坏。”
“你确定我们可以骑着它去?”傅浪生哭笑不得,“就是我们可以,老师坐哪儿?坐在车篓里?”
莫御决定把它放回去,只是刚推了没几步,咔嚓一声,老年自行车就散架了。他愣了愣,看着地上的残躯,叹道:“都**年没用了,还密封着,也是该坏了。”
你确定这只是单纯的坏了?傅浪生的心情贼鸡.巴复杂,进入了总裁的直播间,并向他翻了一个白眼,甩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