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桂少爷回来了,这几日累坏了吧?”
桂游挥退所有的下人,质问危诗霜:“你到底要干什么?方念真哪儿得罪你了?”
危诗霜看着桂游眼中因为情绪激动而暴起的红血丝,觉得刺眼极了。
“她确实没干什么,缘由在于你干了什么。”
桂游激动地站起身:“我干什么了?我与她话都说不上,你又杀人又放火的,什么意思?”
危诗霜一脸看透桂游的微笑着:“急了吧,她是你的心上人?那她配得上我如此对待。”
“疯子,危诗霜,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冲我来,别去牵连无辜的人!”
危诗霜品了一口茶,“桂游,不忠者,我不用。我现在解决不了你,所以只能先解决你的意中人了。”
危诗霜稳稳地喝着茶,桂游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癫狂。
桂游平息了一下气息,走上前把危诗霜搂在怀中。
“诗霜,是你误会了,我心中只有你,从未对他人动过心。”
危诗霜推开桂游,温顺地抬头说道:“好,我信了,不过,仅此一次。”
桂游说自己要去洗个澡,转身便走了。
“毒妇。”
桂游没想到,危诗霜竟然这么狠毒,险些要了方念真的命,上次危诗霜调动他手下的人,折了两个进去。
桂游后来多方打探,确认那两人都已经死了,没有暴露的可能,才放下心来。
却没想到,一回新云州就听说“方记食铺”失火了,属下还禀报来说,又是危诗霜干的!
桂游心情很是复杂,明明自己只是对方念真有些好感,说是喜欢都还谈不上吧,而且方念真一直在疏远自己。
但危诗霜就问都不问一句,直接下手,又狠又准。
桂游喃喃:“早知道她如此心狠手辣,我是不会与她一条船的。”
另一头,危诗霜也跟自己的手下说着话。
“小姐,您今日这般折辱桂少爷,会不会有所不妥?”
危诗霜冷冷一笑:“从前还愿与他装一装,最近我是越发疲累了,要不是还得靠他和那边联络,我早都翻脸了。这男人,没用又滥情,不足以成大事。等我把他架空那日,就是他死到临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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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府衙那边对方大的调查结束了。
最后判定,方大就是纵火之人,府衙先后找齐了人证和物证。
“方记食铺”起火后,有人见方大从后门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去不回头。
方大家附近的街坊则是有人看见他抱了一包东西回了家中,府衙对方大家进行了搜寻,找出来一包银子,足有十几两。
方大的媳妇看见这包银子就愣了,她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甚至怀疑是府衙搜查的人往她家放的。
至于物证,在方大的手上和袖子处都发现了桐油的残留。
无论方大媳妇怎么哭喊,证据链已充足,方大是第一纵火人这件事是定性了的。
至于幕后指使,就还得细细地查了,不过人已死了,确实是不大好查了。
方念真的胳膊一日好过一日,现在行动已经没有任何异常了,只是皮肤表面还有着结痂掉了的痕迹。
几个侍女每日轮流给方念真涂着“玉颜膏”,给方念真看得直心疼。
“木槿,现在都一天两次了,这药这么金贵,不用这么频繁吧?之前太医说一天擦一次就行的。”
木槿轻柔地给方念真涂着药,解释道:“我们王爷叮嘱了,定要把这一小罐药膏都用完,否则就是奴婢们失职了。”
木槿这样说,方念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乖乖地任由她涂药。
药膏抹完清清凉凉的,现在天头越发凉了,屋里也燃起了炭盆,方念真裸着半边臂膀也没觉得多冷。
待药膏吸收差不多了,木槿帮方念真穿好衣裳。
“姑娘好像长高了些,也……丰腴了些。”
现在四个侍女与方念真都很是相熟了,也不喊“方姑娘”了,直接就叫姑娘,倒显得像是从小就侍奉的自家姑娘一般。
方念真听了木槿的话,脸上就是一红。
木槿比她还要大两岁,懂得自然也多。
她口中的“丰腴”,可不是说方念真胖了,而是另有所指。
方念真低头看了看胸口鼓鼓的两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受伤之后补得太过了,某处竟然又发育起来。
不过她毕竟是个现代女子,对于这些变化也坦然接受,只要健康就好,身材怎么样无所谓。
只是可惜,之前常穿的衣裳现在都感觉有些紧绷之感,只怕又得重新定一批了,又是一笔银子。
方念真最近“抠门”极了,当然,她不是从员工身上抠钱的人,只是对自己很“抠门”。
新衣服也不添了,新鞋子也不买了,零嘴就吃家里的,外面的街都不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