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姣怔怔抬起头,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正站在他面前,对方覆着眼视线垂直看着他。而男人身后,是和怀姣处境一模一样,四肢被绳索牢牢捆绑在椅子上的卓逸三人。
他们似乎早就清醒了,只是此时手被反绑着,嘴上还封着胶带。
还没从突变剧情里回过神来的怀姣,脑袋懵了一瞬。
——我草,我第一晚就猜到过前男友有问题!!
——饭里下药了吧,我说邢狗这逼怎么还主动做饭呢!!
——呜呜呜别伤害姣姣啊,妈妈害怕呜呜呜
——最后一晚才开启主线吗,邢狗好吓人啊想抱抱姣姣呜呜
“啊——”
突然响起的短促惊声,将被弹幕吸引去注意的怀姣吓得一抖。
女人嘴上的胶带被扯开,胶带粘得紧,邢越动作又粗暴,刚一撕掉对方嘴周就红了一大片。
“邢越你他妈有病吧!”林之芝红着眼眶骂道。
她显然还不清楚此刻情况,等骂完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了,身体剧烈地挣扎两下,身下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搓挪声。
身旁同样被捆着的陆闻和卓逸两人,显然冷静很多,脸上胶带被扯开后,只沉声问了句:“你什么意思,邢越。”
邢越站在怀姣面前,抬起手的动作在看到面前人惊惧的眼神时,停了停,转而捏着对方脸颊,轻揭下嘴上的胶带。
“刚才还说你们不蠢了。”
手中胶带被揉成团,随手抛在一边。
“不是问谁在搞鬼?”
邢越坐下身,地毯上还有头一天晚上玩游戏时未收拾的空酒瓶,他拿着把玩了两下,酒瓶在地毯上转动一圈,接着被修长指骨突兀按停——
“都猜到了我就不装了。”
“我不喜欢废话。给你们一分钟问话时间,问完我就开始了。”
陆闻闻言马上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捆着我们是什么意思?”
“不要浪费时间问这种蠢问题。”邢越语气平静,线条锐利的侧脸微偏过去,视线扫了对方一眼,道:“刚才在桌上说的就挺不错。”
“秦丽是你杀的吗?你跟沈承遇,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周围似乎都安静了些。
怀姣下意识朝问出问题的卓逸看过去。
“第一天晚上,第一个提起沈承遇的人就是你。”卓逸只穿了件不算厚的贴身毛衣,他的外套此时还穿在怀姣身上,身高腿长的男人略有些狼狈地被束缚在椅子上。可他脸上却没有多少慌乱,甚至有些不寻常的克制意味。
“还逼着怀姣去了三楼,当时,你打算要做什么?”
坐在地毯中心把玩空酒瓶的邢越,动作停了一瞬,他顺着卓逸的视线落点,将目光移到对方正看着的怀姣脸上。
接着语气不平不淡道:“很重要吗。”
“很重要。”
“不是。”邢越冷声道,他绕过了卓逸的第二个问题,转而回答起他的第三个问题,“他的老情人想见他,我只是帮个忙。”
怀姣被邢越语气略怪异的一句老情人,弄懵了下,刚想问句什么,就听到面前男人突然道:“一分钟到了。”
邢越仍坐着,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废话好多,现在可以先闭嘴了。”
“我喜欢速战速决。”
“你们很喜欢玩游戏是吧。我来陪你们玩。”
……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三天之中已经听过无数次的一句话,只是这次和之前完全不同。别墅里四个年轻男女,分成四个角面对面被困在座椅上。
他们微沉着脸,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面前看似正常的邢越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坐在四人中间的男人,此时换了位置坐到了怀姣旁边。他说的陪他们玩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加入和他们一起玩。
因为第一轮游戏,酒瓶就指向了邢越自己。
邢越没等他们开口,就直接道:“我选真心话。”
“四年前,我第一次回国,是参加堂弟的葬礼。”
如讲故事一般,冰冷叙述道,“他参加一场同学聚会,意外身亡,回来时尸骨无存。”
早已隐隐猜到些什么的怀姣,到此刻真实听到时,仍控制不住身上打起寒颤。
四年前,同学聚会,意外身亡。邢越口中的堂弟,不用多想都能肯定,就是一天内不断被提起的,沈承遇。
“堂弟家族背景深,发生这样的案件很自然被压了下去,只有零星的本地报道上提到,案发现场的火灾,不太正常。”
“一同参加聚会的五个人,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