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集团所购的地皮出了一件大事,市区北面待拆迁的居民楼死了人,据说死像十分凄惨,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乱。
负责人忙的焦头烂额,如今陆氏的代理董事长陆参闻言拖着还未好全的伤去到现场处理。
破旧冷清的居民楼只剩下零星几家人还没有搬走,往日清冷的小区今日却十分热闹,警察在外面围了一圈警戒线,乌压压的人伸长脖子朝着里面看。
只不过出事的楼层是在五楼,就算人们脖子探的再长,也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
“唉唉唉,听说了没,有人在前几天晚上听见了王大壮家女人的尖叫声,那叫一个凄惨,尖的跟猫叫似的。”
混杂在人群中的,有一些是前阵子刚搬离居民楼的,在老小区住了几十年,哪一层住着哪一家人户,姓甚名谁都是差不多摸熟了的,是以知道如今出事的这家人。
有人闷声回着另一个人的话:“这有什么稀奇的,王家那厮是个混账,喝醉酒了就喜欢打人。”
“唉,真是造孽啊!”
“对了,听说那王大壮是喝酒喝死了的?”
谈及隐晦的事,人们的声音都小了一点:“好像是的,听说是上门催债的人来敲门,敲门不应以为人藏在了屋里面,硬生生把门破开才发现死了人,这夏天天气热,尸体都臭了。”
再有人问:“那王大壮的媳妇呢?跑了?”
“这才是奇怪的事。”明明头顶上顶着大太阳,说话的人搓了搓胳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吓人的是他的媳妇,说是被什么东西啃得,身子都空了一半。”
他们居住的地方虽不是中心区,但也是城市里面,没有野兽也没有肉食动物的痕迹,更没有听见过“吃人”这样类似事件的发生。人群中一阵低哗声,众人没再说话,很明显是被吓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群的数量没见减少,反而愈发多了起来,楼上也有了动静,穿着防护衣的法医的手套上全是黑色的血,两个担架抬了下来,即使尸体是被密封上的,但空气中的恶臭还是不可避免的散开。
“呕…”
干呕声传来,竟是有人被恶心吐了。
“唉不对,我记得俺们离开的时候那王家媳妇已经生下了娃,那娃儿哪去了?”
这道声音刚落下,一个在周围巡查的警察连忙跑了过来,他脸色煞白,神色严肃,对着为首的警官道:“报告,在小区角落的巷子里面发现了一具婴儿的尸体。”
声音没有压低,很多人都听见了。
世风日下,太阳照在身上没人能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只让人感觉遍体生寒。
这老天爷哟,真是造孽啊…
处理完居民楼的突发事件,陆参揉了揉额角,这阵子为了处理陆老爷子的后事,还有应付野心勃勃妄图分一杯羹的陆氏股东们,陆参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自从陆老爷子死后,陆氏的股票额度一直在下降,虽然幅度不大,但是整体下降趋势很明显,新项目与其他公司交谈并不顺利,在临江市兴盛了几百年的陆氏,气运衰竭,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
陆参并不知道,陆氏这两代人越发的贪得无厌,商人的手上并不干净,所造下的孽果最终会将陆氏先祖积攒下来的气运毁于一旦。
陆氏的衰竭是必然,但陆参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这百年家族所积攒下来的产业,便看他的气运和能力,能留下多少便算多少。
固定骨折手臂的支架还没有拆掉,陆参带病处理这些繁杂的琐事,长时间的忙碌使他脸色发白。
助理站在一旁抱着文件,看见陆参明显不是很好的脸色,他出声关切道:“陆总,要不要休息一下。”
陆参摇了摇头,堆积在办公室还有很多文件没有看,晚上还有一场饭局,有一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这庞大的陆氏要运转,紧要关头容不得他歇息。
助理又道:“除了晚上的饭局,下午还有一个约会,是之前筛选的联姻名单里面的人,陆总还去吗?”
陆参:“不去了。”
想了想,陆参道:“名单后面的也全都取消吧。”
陆老爷子已经死了,对方在死之前将手下大半部分的股份全都转到了自己名下,再做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想到联姻,陆参又想起了之前在医院与祁时见面的那件事,只不过这么久了,对方从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
应该还是拒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