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祁时睡觉的时候,窗户和大门都是关上了的,但相比于紧闭着的大门,没有门栓的窗户更容易打开,那道陌生的气息越来越浓,最后全都聚集在鬼鬼祟祟靠在窗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佝偻着背动作着,从背后看起来身体很强壮,穿着麻布衣服,身上有着洗不掉的鱼腥味,应该是这镇上的渔夫。
只见那人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太大声音的撬动窗户,在窗户撬开的那一瞬间,从半开的窗户能看见里面熟睡的金发青年,那男人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抬起脚就将身子往木屋里面拱。
还没等男人拱进半边身体,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拉扯住,渔夫挣脱不开,只能离开了木屋,渔夫被拉扯着身子在地面上拖着走了一段距离,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来坏了自己的好事,那渔夫转过头刚准备破口大骂,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天边泛白,已经浅浅有些亮光,人身鱼尾的深海怪物暴露在光线之下,它们有着尖利的爪牙,黑色的鱼尾,那双兽瞳束成一条直线,低下头打量着眼前的人类。
渔夫那因为长年暴晒变得黝黑的皮肤皱缩着,身体面对怪物下意识的颤抖,不同于鲛人,人类的眼睛瞪大开始剧烈颤动,男人唇瓣上下开合,惊惧的出声:
--怪…怪物!
喉咙干涩,男人说不出话来,声音嘶哑着变成了气音,身体在这一刻不听使唤,他想要逃跑,但是此时的手脚像是有着千斤重。
男人能感受得到属于鲛人致命的杀意和眼底的恶意,他会死在这里。
意识到极致的危险,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夺回了控制权,渔夫手脚并用的往前跑,而鲛人的耐心也终于在此刻耗尽,那人类的颈脖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眨眼间就没有了呼吸。
将渔夫的尸体处理干净,塞瑟洗干净手和身上的血腥味,确定没有任何味道,才进了木屋。
它没有再回木桶里面待着,而是趴在人类的床上,看着祁时熟睡的样子,因为杀戮内心涌起的躁意和恶念在此刻慢慢消退,闻着人类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塞瑟的眼睛恢复了正常,此时像个乖顺的大狗狗安静的趴在祁时的枕头旁边。
鲛人无师自通的扣住祁时露在外面的那只手,散发气息裹缠着祁时,这是鲛人特有的浅显标记方式,释放特有的气息无声的将自己的配偶打上标记。
浅层的标记方式隔上几天就会变淡,只能打上深层标记,眼前的人类才会彻底的变成它的伴侣。
塞瑟浅眯着眼睛靠近祁时的脸颊,鲛人冰凉的嘴唇落在人类的脸颊上,最后探出舌尖试探着舔吻祁时的嘴唇。
腹部六寸以下那块地方的鳞片微微发烫,塞瑟蜷缩着尾巴,靠在祁时枕头边闭上眼睛休憩。
鲛人会在巢穴建造好后,存储了足够多的食物才会带着伴侣前往洞穴,在其余时间,它们的身体要更为懒散一些,需要更多的休憩时间。
鲛人在为长达三个月的发/情期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