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而皇之的接受她的道歉◎
蛋糕的内芯是草莓冰激凌。
奥地利一家很有名的蛋糕品牌, 给这家酒店做直接的供应商。
无论从样子还是口味,都一顶一的好。
江晚不知道裴行初是怎么做到在刚刚那个时候,还能跟她讨论这蛋糕的味道的。
裴行初说了什么?
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这蛋糕的味道她没怎么尝到。
被这样抱着往浴室走, 不太舒服,江晚下意识扭动了一下身体。
裴行初托着她腿的手松下来,扬手拍了拍她尾骨下方,笑得很混,声音微哑:“动什么?”
江晚摇摇头,发梢带水搭在肩颈和后脊, 有一缕飘在前侧, 粘了点奶油。
裴行初低头, 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江晚身上那条奶白色的短裤还在。
裴行初一只手托在短裤边沿的地方, 勾了她细细的两臂搭在自己脖颈。
江晚借着这个姿势垂首埋头。
裴行初垂眼, 目光落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
她发丝柔软,像圣诞树上的毛绒球。
江晚人被放在洗手台上时, 不得已又想起十几分钟前,在餐厅。
奶油蹭过的地方,还有温热的吻,其实并没有吻太多处,但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男人把她放下,转身要离开。
黑暗中,江晚耳朵发烫, 慌忙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裴行初没回答,只是把她拉住自己的手拿下来。
半分钟后, 返回餐厅拿东西的人走回来。
嘶啦一下, 微弱的电流声后, 橙黄色的光线洒下来。
江晚两只手臂下意识抬起, 环抱住自己。
同时看到走进来的人手上的东西——那碟蛋糕和已经开了瓶的红酒。
蛋糕上有一颗很鲜艳的草莓。
江晚觉得点这个蛋糕是今天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为什么还要把东西拿过来......
还有红酒。
她想打商量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人已经走近,把东西放在了她旁边。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她坐在裴行初铺好的垫子上,背对洗漱镜。
走到她身前的男人,目光带些审视,透过镜子看了眼她漂亮的肩胛骨。
江晚扫了下身旁的东西。
三好宝宝语音艰涩,不明所以地问:“......不是说洗掉吗?”
裴行初笑了下,声音带些烟熏的沙哑好听:“但发现好像还没有涂满。”
手指碰了碰女孩儿可爱的肚.脐。
她下意识想往后缩。
被勒令禁止。
“别动。”
语音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强势。
江晚动作滞住,真的没有再动。
裴行初的视线透过薄薄的镜片落在她身上。
看她睫毛,眼睑......
可能是错过了几年她的成长。
所以总想多看她几眼。
看清楚她的每一丝每一毫,看清这个时候她的每个神情。
拇指还按在她的肚脐,低头咬上她的唇。
手托在她的后腰,让她被迫仰头。
他吻得缓而深。
几下之后,江晚呼吸不上来,抬手揪住他的衬衣。
发丝被汗浸湿,她缩在他怀里,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她一直都这个样子,很少说“不”字,被逼急了,也只会低着声音轻轻缓缓地商量,问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
“想喝酒吗?”裴行初抵着她的额头,沙着声线,低声问她。
江晚睁开眼,迟缓了两秒后,点点头。
好久没有过了。
还是需要用酒精麻痹一下大脑,才放得开。
红酒倒进杯子里,身前人捏着杯子喝了一口,再托着她的下颚吻下来。
......江晚没想到是这样的喝。
吞咽不及,没咽下去的酒液顺着唇角留下来。
深红色的酒渍,混着淡白的的奶油。
那个奶白色的短裤也染了暗红色的酒。
“......可不可以洗掉...”被吻到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人,弱着声音商量。
裴行初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领处,哑声:“你表现好得话。”
没多久,裴行初抄着她的膝弯把人抱起来。
做了干湿分离的浴室,最里面才是淋浴间。
人被放下,光.脚踩在冰凉且湿的地面。
裴行初开了热水浇在她的脚下。
他依然穿戴整齐,只是衬衣的前襟被解开了几颗扣子。
热水不断从花洒喷出,雾气升起来时,淋浴间淡白色的的磨砂玻璃上有浅浅的指.印。
细白的手指按在上面,偶尔蜷起或着舒展,再到最后紧紧握成拳头。
比她大很多的手从后捏住她细细的腕子。
再接着上移,手指从后插.进她的手指缝隙,和她十指交握。
握得很用力,扣着她的手,指骨的骨节突出来。
有很轻,却时有若无的抽泣声。
再接着是很低的,哄人的男声。
清冷低沉的声线,因为沾了淋浴间的热气,听起来没再那么冷。
哭.声在这个时候像催化剂。
落在裴行初的耳朵里,格外好听。
更何况,这是江晚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