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她不敢相信:“你是说拢光怀孕了?”
jessise长长叹了一声:“因为拢光一直精神很好, 也没有任何妊娠反应,以至于我们并没多想,直到昨天, 老孙给拢光洗澡的时候有些怀疑, 才紧急找了兽医, 提取了血液样本,做了妊娠检查,今天结果出来,确实是怀孕了,我想着还是得告诉你, 所以先给你打个电话。”
顾时璋听到这话,微蹙眉, 一切旖旎氛围全都烟消云散。
jessise:“具体情况你问老孙老周吧, 他们应该知道,平时拢光接触哪匹马他们心里有数。”
叶天卉面无表情:“行,我知道了!等他们回来,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一时挂上电话, 叶天卉再也绷不住了,她可真是气得七窍生烟。
她冷笑一声:“怎么会这样, 黑玫瑰是,拢光也是!到底是哪匹马干的,是什么混蛋马糟蹋了我的拢光!”
顾时璋拿起蚕丝薄被来,为她裹上,将她抱在怀中:“小心着凉。”
然而被顾时包住的叶天卉依然攥拳:“好好的养在马厩里, 拢光多老实的一匹马, 从来不挑衅生事,结果可倒好, 不知道被哪匹马欺负了,竟然怀孕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马,太过分了!拢光肯定是被哪匹马欺负了,它好好的怎么会怀孕!”
想到怀孕会发生的种种,她越发心痛了。
她现在当然比谁都清楚怀孕要干什么,那么大的马,那么粗壮粗暴,肯定很痛!
要知道对于这种顶尖宝驹,配种都是有严格时间规划的,而且都会挑选优良退役良驹来配种,那些顶尖配种马根据战绩不同,也会有不同的价格。
像拢光这样战绩赫赫的马,那自然是必须匹配最好的种马,生出基因完美的小种马。
也不知道是什么垃圾马,竟然把拢光搞得怀孕了,这简直是玷污拢光!
垃圾马怎么配让拢光这种高贵的马怀孕!
叶天卉:“还有老孙,老周,jessise问题也很大,他们怎么照顾拢光的,拢光被什么劣质马欺负了,他们都不知道?”
顾时璋看着她那磨牙的样子,看得出,她如果知道是哪匹马干的,直接宰了那匹马的心思都有了。
他这么想着时,陡然间,就见叶天卉眼神抬起来打量着他:“你干嘛那么看我?”
顾时璋微吸了口气,叹道:“我现在突然有些理解当父亲的心了。”
确切地说是理解叶立轩了。
叶立轩知道自己和叶天卉谈的时候,估计大概类似于现在叶天卉的心思。
觉得自己的宝贝被糟蹋了。
叶天卉:“你什么意思?”
顾时璋垂眸,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能体会当人父母的心了。”
叶天卉微拧眉,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明白后,她就有些难以言喻,她凉凉地看着他:“顾时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要不要我把你先给宰了?”
顾时璋忙哄着道:“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先关心拢光怀孕问题吧。”
他抬起手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我也算是拢光的娘家人吧,拢光被人家这么欺负了,我也想为它讨回公道。”
叶天卉:“就是!你总算说句人话了,看着吧,调查清楚情况,如果真是被欺负了,宰了它!”
这么说着话,电话就打过来了,却是孙家京。
孙家京急吼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滔滔不绝一番分析。
叶天卉开始的时候是拧眉,之后惊讶地挑眉,再之后脸上就没什么表情了。
在良久的沉默后,她终于嘱咐那边:“照顾好拢光,接下来一个赛季看来也不用参加比赛了,时间赶不上了。”
黑玫瑰是赛季前怀孕,但是拢光是年后怀孕,回头赛季时候已经过四个月,所以拢光今年是白搭了只能养胎了。
挂上电话后,她愣愣地坐在那里,好像没太反应过来的样子。
顾时璋越发小心地试探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叶天卉抬起眼,缓慢地看向顾时璋。
顾时璋:“嗯?”
叶天卉扯唇,冷笑一声:“你早知道了是吧?”
顾时璋无辜地道:“知道什么?”
叶天卉:“你早知道,腾云雾欺负拢光了吧?”
她自然想起之前的一次,顾时璋当时表情有些怪异,问他,他又没细说,只说她把腾云雾宠坏了,现在想来,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顾时璋点头:“是。”
叶天卉一时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
本来想抓住那匹可恶的马大卸八块,结果没想到那就是自己纵容出来的。
她长叹一声:“我记得之前腾云雾还故意用嘴巴碰到人家拢光的草料,还会用尾巴去扫人家拢光的鼻子,拢光好性子都是容忍着它,没想到它现在变本加厉了,竟然——”
她深吸口气,无可奈何:“我怎么觉得腾云雾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呢,这就是纨绔子弟欺凌良家妇女啊!”
不光小打小闹欺负人家,还最后把人家吃干抹净,最后还让人家怀孕了。
她怎么养出这样的马呢!恨铁不成钢,简直恨不得过去打断腾云雾的腿!
顾时璋摸了摸鼻子,很无奈很无奈地道:“其实我那次看到了。”